“爱妃说的没错,”百里云凛仰起身,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果然好甜。”
于是那朱笔也不批奏折了,改在丹妃身上逦迤作画了。
……
张良绍自己作死,被折腾到第二天早上,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得陪朱雀王去上朝。
救命,老子上课都没这么准时过……
他揪住百里云凛想要把他从被窝里抱出来的手臂,低声咳了咳,声音沙哑,神色恹恹,“大王,臣……妾今天身子不适,恕臣妾不能陪大王上朝了。”
美人娇懒,一脸倦容的样子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朱雀王怜惜地吻了吻他的侧脸,抚了抚他的额头,“没有发热,许是受了风寒,龙案还是太凉了些——来人,将孤为爱妃定制的狐皮裘袍拿来。”
张良绍看着下人拿来一件通体火红,毛茸茸的,光看着就散发出暴发户气质的裘袍。
朱雀王将裘袍一展,盖到床上的美人身上,一卷卷成一个团子,将人搂进怀里。
“这冰冷的床榻哪有孤阳气旺盛,爱妃依得近些,免得着凉了。”
张良绍:百里云凛,你睁眼说瞎话,这床明明就贼暖和!放我下去!
……
百里云凛当政后,十分勤勉,每日都设早朝,而且非常准时,每天卯时(凌晨五点)一到便准时开始,故而大臣们一个个都得起早贪黑,生怕一个迟到吃了挂落。
寅时(凌晨三点),宫墙外的文武百官便已经举着火把,提着灯笼,排得整整齐齐,等待着觐见他们效忠的君主。
城楼上的鼓声响起,宫门打开,官员们依次入内,在广场上整队。
此刻正是冬季,朱雀虽然是夏季炎热,冬季温暖的气候,但大清早的还是有一些天寒,大臣们一个个穿着单薄的朝服,在睡眠不足和寒风萧瑟的双重打击下,在前殿门口足足等了两个时辰,等得都快怀疑人生了。
眼看着卯时都要过了,终于,钟声响起,前殿的大门被宫人推开,一干人鱼贯而入,在金灿灿的大殿中排成方阵,手持笏板,对着坐在上首的君主行礼。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