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绿茶影帝想撬走我

第20节(1 / 2)

等进入了房间,将门关上,他们各自的手机同时亮了起来。

这是节目组分给每个人接收身份信息的手机,电量只有百分之十,所以大家不敢奢侈的用来照明。

傅少姝坐在房间的床上划拉开了手机,上面的信息写着——您的身份是:光明女巫。(您有一次复活被杀嘉宾的权利)

傅少姝脸上写满了失望。

而他对面,王子世的脸上写满了绝望,他拿到的身份是:黑暗杀手。

他的剧情任务是:他和古宅女主人李曼青梅竹马,是戏班子里一起长大的师兄妹,两个人情投意合,私定终身,但师妹却被古宅的主人土豪张老爷看上了,强取豪夺的娶回家,成亲之后师妹才发现,原来她已经怀了师兄的孩子……

怀孕的事瞒不住,张老爷怀疑自己的小娇妻给自己戴了绿帽子,所以请医生来替她诊脉,自己是不是喜当爹了。

师妹知道有孕这件事一旦被诊出来就必死无疑,所以小王师兄来了。

他们要借着唱戏的幌子,在今天晚上把张老爷杀了,然后私奔。

所以,他今晚需要去和师妹汇合,干掉张老爷。

他无助的望着窗外漆黑的夜,奸夫不奸夫他不介意,但黑暗杀手怕黑,可能会成为他演艺生涯最大的笑柄。

“什么身份,看这么久?”傅少姝幽幽的声音传过来。

他抬头对上傅老师暗暗生光的眼睛,笑一只狐狸一样盯着他,特别温柔的问他,“告诉傅老师,你有没有拿到跟张太太偷情的身份牌?”

他,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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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爷和小娇妻的喜房里。

赵明和都可避开镜头,一起在看手机,节目组把各个嘉宾的身份牌信息发给都可了,让都可有个准备。

“让我看看谁是我的姘头。”都可兴致勃勃的点开,头一个就是她的姘头,黑暗杀手——王子世。

哇,是那个小鲜肉弟弟啊,可。

“不是傅少姝啊。”赵明笑了,“傅少姝居然是光明女巫,节目组是不是想给傅少姝整一个光明伟岸的人设?那节目组完了。”

傅少姝是好人队的女巫,宋皎皎是好人队的预言家,她只有一次看某个嘉宾身份牌的权利。

其他两个人是正常的好人。

只要好人队找出杀人的嘉宾,就可以拿到离开古宅的钥匙,离开古宅。

但杀手要把好人队的全杀光,才能拿到钥匙,带着师妹逃离古宅私奔。

原本都可以为,杀手这么出彩的身份牌肯定会给傅少姝或者宋皎皎,但现在一想,这次的杀手是个奸夫……

形象不好,播出了有被掐三观的风险,估计节目组打算安排好人队赢,所以把杀手这个身份给了别人。

傅氏集团也算考虑的很周全。

那这一局就很简单了,宋皎皎只要第一局验到傅少姝,知道他的女巫的身份,两个人联手,很快就能找出杀手,破解剧情,离开古宅。

这么看,傅少姝和宋皎皎的剧情,还真是朝着欢喜冤家的路子走。

院子里乍然的传来一声娇怯怯的女子戏腔:“削发为尼实可怜,禅灯一盏伴奴眠。光阴易过催人老,辜负青春美少年……”

半夜里的戏腔把赵明也吓了一跳,“谁在唱戏?”

风“吱呀呀”将虚掩的门吹开,都可顺着声音朝门外看了过去,只见庭院里冗杂的雨帘对面,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穿着小尼姑戏服,正在回廊里咿咿呀呀的唱着戏——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了头发。每日里,在佛殿上烧香换水,见几个子弟游戏在山门下。他把眼儿瞧着咱,咱把眼儿觑着他。他与咱,咱共他,两下里多牵挂。冤家,怎能够成就了姻缘,死在阎王殿前由他……”

凄凄楚楚,哀哀怨怨……

好不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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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唱什么?”王子世透过门缝往外看,看见那披头散发的女人光着脚,疯了一样唱着戏。

“思凡。”傅少姝在他背后,慢慢的念了两句词:“死在阎王殿前由他,把那碾来舂,锯来解,把磨来挨,放在油锅里去炸……”

王子世感觉脖子后发凉,回过头来看着他说:“傅老师您别开腔……”

“怕什么。”傅少姝笑了一下,“这出戏说的是小尼姑色|空在尼姑庵寂寞难耐,度日如年,思恋凡间生活偷偷逃下山,和小和尚私奔的唯美爱情故事。”

听起来真不像,又是下地狱锯开,磨烂,还下油锅……

“为了真爱,你连下油锅也不敢吗?”傅少姝气定神闲的看着他,“能与心爱的人偷|情,下油锅有什么好怕的呢。”下油锅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全都不记得了。

“……”王子世抬头看了看角落里的摄像头,真的很想提醒傅老师正在录着呢,如果播出了杠精网友会占领道德的高地掐他三观不正……

突然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唱戏的声音戛然而止,之后是一个男人骂咧咧的声音,什么贱|人|婊|子,伴随着一阵拳打脚踢声,一开始那女人还惨叫两声,在几巴掌之后,女人连惨叫声也没有了。

傅少姝蹙紧了眉头,虽然知道是演的,但他听着还是不舒服,打女人才该下地狱。

“挨打的……是女主人张太太吗?”王子世也听的不适,怎么能打他的小师妹李曼!活该被绿!

他扒着门往外看,已经看不见那个穿戏服的女人了,“咱们要不要出去看看啊傅老师?”虽然女主人说听到什么声音也别出门。

他拉了拉门,听见外面锁链的卡啦声:“门被从外面锁上了,咱们出不去了。”

他刚说完,回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一道黑影出现在门前。

有人“卡啦卡啦”打开了他们门上的锁,将门推了开,一个佝偻着背的干枯老头出现在门外,抬着浑浊的眼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