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真的。我看见他杀人了。”丁潜严肃的说,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真扯。你还会特意功能不成。”
“这不是特异功能,这是empathy。”
“好好说话,别拽什么鸟文。”
“共情术。”
“什么,共情术,那是什么东西?”
“是我根据人的情感心理中的共情能力开发出来的一种自我催眠方法,可以让心理医生设身处地体验到患者的感受。”
“那不是治病用的吗,你把自己弄得神志不清还能破案?”
“宋玉林让你找我帮忙查这个案子,没跟你讲过我吗?”
“他就说你是心理医生,擅长催眠,别的没说。”
“这个老滑头,哼……”
“别说别的啦,管你什么共情术,还是催眠大法,你就说你神志不清的时候看见的凶手是谁?”
丁潜气得满脑门黑线,压住火道:“一个想彻底败坏蔡凤琴名声的人。”
“这和食人狂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凶手明明都吃人了。”
“那只是一种误导,谁知道,也许凶手真的患有食人癖,但这起案子的杀人动机和杀人过程,跟食人癖没有关系。凶手的目的就是要惩罚当年把吴芸逼跳楼的人。他不想简简单单的杀人,对待那些欺凌过吴芸的同学,与其说凶手要吃了他们,说白了就是囚禁,剥脸,开膛,摘心,不是为了吃掉他们,而是为了让他们在痛苦恐惧中慢慢走向死亡。我们在犯罪现场看到的不是食人的晚宴,而是处刑现场。”
“那凶手为什么不杀蔡凤琴,她不是罪魁祸首吗?”
“因为在凶手眼里让她简简单单的死实在是太宽容她了。他要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让蔡凤琴身败名裂,活生生的忍受世人的眼光和精神折磨。”
郭蓉蓉想了想蔡凤琴现在的样子,不由吃惊。
凶手的目的岂非已经达到了?将来再经过媒体传播,食人狂蔡凤琴的名字就会流传到大街小巷,妇孺皆知,她将彻底被踩进泥里,永世不得翻身,到那时,连她的亲人都不愿提她的名字,为此感到耻辱。
“真是可怕的的惩罚。凶手得多恨蔡凤琴才会这样做啊。”郭蓉蓉惊呼。
“能如此恨蔡凤琴的人,只有一种人——知道真相的利益相关者。如果吴芸没有瘫痪,或者说她还活着,我会怀疑是她,她完全有理由这样做。”
“可是,吴芸已经死了。”
“但她的日记还在。这里面所记录的东西,除了蔡凤琴,恐怕连当年参与事件的常笑他们六个人也未必知情。”
“日记!?”郭蓉蓉被忽然提醒。目光瞬间落在丁潜手中的日记本上,“我们来的时候日记本就放在床头最显眼的位置……”
如果说吴芸死后从来没有人动过这本日记,翻看过这本日记……显然不可能。
至少有一个人应该看过。
郭蓉蓉激灵灵打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