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不说信她也不说不信,盖因她还有别的要问,“克兄弟又是怎么回事?”
“大将军有个兄长,来到长安没几年就走了。他兄长一走,大将军的嫂嫂改嫁,抛下堂公子——”
林寒忙抬手阻止,“大将军的侄子?”
“是的。大将军一手带大的。沐公子最像大将军,比三位公子都像。大公子隔壁那处院子就是沐公子的。”红菱道。
早几日林寒把果树“买”来,命仆人种到楚扬哥仨院中,才知楚扬住在西边前排,中间两处是楚玉和楚白的住所。
楚扬西侧还有一处,大门锁着,林寒当时大腿根痛,迫切想去休息,也没心情问那是谁的院落。
这几日又有别的事,林寒忙起来就忘了,“我以为是老夫人生前住处。”
“老夫人和沐公子住老宅。老宅如今已改成冰窖。”红菱道,“老夫人走后沐公子才搬过来。对了,夫人,你把沐公子的人赶出去了。”
林寒:“改日再买俩便是。”
楚扬哥仨都有一个小厮。
林寒闻言便问:“楚沐的随从呢?”
“随沐公子上战场了。”抱着被褥进来的红藕接道。
林寒:“他几岁?”
“十八。”红藕把被褥递给林寒。
林寒惊讶,“比我小两岁?”
“他是将军的侄儿,能有多大啊。”红菱被她的话逗笑了。
林寒想想也是,“先不说他。白白怕我丢下他,是不是有人跟他说,他娘跟人跑了。”
红菱和红藕被问住,只因她俩从未想过这点。
“谁敢啊。”红菱迟疑不定地说出来,忽然想起管家一家。
林寒见她眼珠乱动,摇头笑笑,“你们这个将军府,真是没个半点规矩。”
俩人头皮发麻,顿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凭林寒的能耐,藏老鼠洞里也能被她揪出来。
“大将军常年不在家。”红菱弱弱地说。
林寒:“怕是大将军不擅理家,老夫人出自底层不会管家,懂得也少,就被你们那个精明的大管家糊弄的误以为府里个个忠心不二,人人尽职尽责。”
俩人想要反驳。可她们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
“所以陛下就把您请来了。”红藕道。
林寒冷笑一声,抱着楚大宝宝回主卧。
翌日,林寒命采买去牙行买两名女奴。随后把二人交给红菱调教。
虽说二人是楚沐的丫鬟,林寒也没让她俩闲着吃干饭。做衣绣花不会,林寒就命楚白白的丫鬟教两人做鞋。
两人做出六双鞋,倒春寒也过去了。
二月十八,休沐日,用过早饭林寒就领三只幼崽去屋后“圈地”。
林寒把种瓜果蔬菜的地儿挑出来,发现还空一大片地儿。从西墙到鸡窝,从北墙到离主院两丈的地方。
“夫人是不是要在那儿种麦子?”抱着楚白白站在林寒身后的红菱问。
林寒:“那块地以前是凉亭和池塘,凉亭那儿地硬,池塘那边底下都是石头,种小麦要良田,这种地种下去长出来的麦粒也是瘪的。”
“种萝卜?”红藕问道。
何伯不禁摇了摇头。
“种萝卜也不行?”红藕吃惊,那还能种什么啊。
林寒笑道,“何伯是嫌你什么都不懂。萝卜是秋天种的。”
红藕的脸瞬间通红通红。
“你真笨。”小楚大公子一脸的嫌弃,真不像他娘的丫鬟。
红藕不禁往后退两步,躲到红菱身后,跟小脑袋乱转的楚白白玩儿。
林寒双手抱臂,思索好一会儿,“老何,找你儿子支几贯钱买副犁和耙。”
“犁小人会用,耙是何物?”何伯疑惑,“也是犁地的?”
林寒噎了一下,心说你一个出身底层的怎么还没我这个只在电视里见过耙的人懂得多。
亦或此时还没有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