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太勉强了啊。

烟雾分得越散，对她精力的消耗就越大，强行在流动的水中停留这么久，她现在快累瘫了。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没脱离水面的腿突然被抓住，她吓了一跳，差点要尖叫出声，却没想到哗啦哗啦声过去后，那抓住她双腿的人一个借力窜上来，地捂住了她的嘴。

“小声点！你想把人引过来吗！”那人低声喝道。

周祺妍一下子就听出是那个人——那个突然发飙的红衣女子。想起自己看到的对方的姿态，她满心恐慌。

哥哥……救我……qaq

“你是什么人？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女子显然将刚刚周祺妍的逃亡过程收入眼中，好不容易逮到她恢复成人形，怎么可能随便放她走！“入侵思过谷的就是你吗？”

“我……不是入侵！”周祺妍连忙道，“我只是迷路了。”

“迷路了？”女子闻言，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信？”

思过谷是什么地方，她最是清楚。寻常人怎么可能单单靠迷路就进来？

这时候，女子注意到对方几乎要哭出来的神情，明明自己并没有多加压制，那人就这么僵硬着身体，一点都不敢动。

……不会吧，真是个胆小的？

“我真的是迷路了啊！”周祺妍委屈道。“请问你知道……额……”

周祺妍这时候才意识到，她连那什么古灵殿的地址都不知道，支支吾吾之后，才道，“你知道古灵殿在哪吗？”

“古灵殿？”女子见状，也忍不住放松了一下手劲，“这儿就是古灵殿。”

“不对，不是这个……”周祺妍有些混乱，不是很能清晰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看你这气息……你是灵体？”

女子如今是个魔兵修为，相当于仙修的筑基期，对气息的感应并没有那么敏感，其他的修士如周祺然秋博宇等人一眼就辨认出来的灵体，她要迟钝一些才能意识到她的身份。

灵体大多凭依某物而诞生，如果是这种存在的话，确实是有可能什么不知道的。

可是奇怪的是，大多数灵体要么保持着年长的状态——那是修士肉身陨落后逃脱的神魂，要么保持着年幼的姿态——因为它们的灵智如此，像这人这种年轻少女姿态的，还挺少见。

即便如此，少女也没有放松戒心，她手一动，凭空出现了一把匕首，正准备比划一下吓唬一下她看看能不能问出更多事情的时候，那灵体竟然像是崩溃了一般哭了起来。

而后，红衣女子突然察觉到身周有所不对，但是意识到的时候时候已经晚了！

她压制着的女子突然化作烟雾逃逸，而周围的土地不知何时爆起一堆地刺。那些地刺并没有伤害她，却将她的行动完全禁锢住了！

红衣女子试了试，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挣脱这枷锁一般的束缚——它们坚硬无比，又不怕她的魔气攻击！

烟雾聚合起来的女子还是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