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几个月的回忆,原君已经满足了。
池夫人也是真的给力,在儿子因为家中美人气得离开之后,她不仅没有反思到真正的上,反而更加痛恨原君,把这一切都理所当然地归结到了原君身上。
她一计不成便再生一计——决定给儿子娶亲!
娶的自然便是池宁的表哥卫凤。
这一切都是在池宁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的,等池宁被告知他要成婚的时候,三媒六聘都已经过了,婚礼近在眼前,只要池宁出席就可以了。
甚至,池夫人在信中稍显强势的威胁儿子,如果池宁打死不愿意出席,那她也可以用一只公鸡替儿子走完婚礼所需的全部流程。
总之,不管池宁愿不愿意,他明媒正娶的爱侣,只会是他表哥卫凤。
池宁接到信的时候,差点被气到当场爆炸。他从没有哪一刻,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被别人养着,哪怕是自己的家人,也并不是一件好事。他不独立,就永远没有话语权,就像是家养的宠物,好的时候自然什么都好,可一旦意见相左,掌家的那个人想让池宁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这种感觉说真的,糟透了。池宁一点都不喜欢被人掌控,他讨厌别人替他做出决定的人生,他才应该是那个说了算的人!
池宁当下就命人套车,带着原君杀回了家里。
他不是去和父母闹脾气的,而是“心平气和”地带去了两个选择:“要么,我与这个家一刀两断,要么,你们终止婚礼。”
“你、你什么意思?”池夫人抚着心口,气得手都在抖了,“你这是要他,不要你的家人了?”
“最先逼迫我的人,不是娘吗?”池宁很冷静,他不会被这种看上去有道理、实际狗屁不是的道德绑架影响丝毫,“我没有不要你们,我独立出去之后,我会努力挣钱,偿还你们的养育之恩,也会为你们养老送终。我会尽一切我能够尽到的义务。我只是……”
无法在这个把我当个物件随意摆弄的家里再待下去了而已。
也许会有人喜欢这样的生活,也能适应这样的生活,但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池宁,他只感觉到了窒息。
“你……”
“既然阿娘觉得,您养了我,就可以替我决定我的人生。那不如这样,换我来养您。放心,我会对您比您对我还要好,我不会试图摆弄您的人生,我只是想借此来不让您干涉我的生活。很公平吧?”
“你是想气死我吗?!”池夫人见和儿子讲不了道理,只能换了一种说法来要挟。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