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微庭坐立不安,祈祷前先的猜测是假的,祈祷甄钰的猜测也是假的。
黄包车不停地转,很快到了蓝桥。
蓝桥挂了灯,但是里头的烛火早已燃尽,门外的灰墙与台阶上长满了杂草,顾微庭忐忑不安地推开门,进去的那刻,一股臭气与血腥之气,随着清晨的凉风向鼻尖送来。
顾微庭嗅一下便欲呕,这股味道比垃圾场的味道还让人感到恶心,他忙抬手掩鼻,继续前进,跨过大堂来到天井。
天井的地板本是青灰之色,如今有些地方染了血液后,颜色变沉了,一滩一滩,一滴一滴,血液的痕迹指向甄钰寝室的方向,循着走过去,在那片榆叶梅下,有两个活人和一个死人。
活人拿着铲子,有说有笑地挖坑,死人则眼眶空空,鼻头缺失,耳朵不见了一只,手掌与脚掌全断,毫无生气地躺在他们的脚边,等待着被泥土掩埋在黑暗之中。
只消一眼,即使面庞已毁,四肢残缺,顾微庭也知躺在地上的人姓甚名谁。
他的心登时凉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又是慢了一步。
阿牛看到顾微庭的时候呆了一下目光,但一边的金素,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挑起一边的眉毛,做声邀顾微庭一起挖坑:“顾二爷,一起?哦,不行,万一这件事情被人知道了,顾二爷就成了帮凶了。”
金素敛去笑容,卖力地挖起坑来:“得快点挖坑把这狗东西埋了才行。”
抱歉啊,姨妈来得太突然,我一直以为是月底几天来,疼得死去活来前两天搁了--
今天也更晚了,疫情反复,喜提每日核酸,排队俩小时,其实现在怕的不是疫情,怕的是防疫政策。
做完核酸回家又扑街了。很疼但好社死哈哈哈哈哈哈哈。
水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