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女主每天被迫营业

第45节(1 / 2)

裴临川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为何徐侯爷全家可以不讲理,我就需要讲理?”

“我怎么不讲理了?啊,我什么时候不讲理了?你将我女儿的头发剃成了阴阳头,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徐侯爷撕心裂肺尖叫,跳起来震得青石地面都咚咚作响。

裴临川声音清冽,不疾不徐的道:“太多,罄竹难书。你女儿又丑又恶毒,长得丑本就是大错,再加上蠢笨如猪,是错上加错。”

徐侯爷气得老泪纵横,拍着大腿哭道:“殿下啊,我平白无故受此侮辱,这让我怎么活下去啊?”

太子平缓了下心情,终于能说出话来,怒斥道:“放肆,徐侯爷乃是皇上亲封一等勋爵,岂能由你如此不放在眼里,大肆污蔑!”

裴临川抬起手比了比,认真的道:“太大了,眼里放不下。”

他看向太子,思索片刻道:“他是你舅舅,家里的小娘子们长得太丑嫁不出去,要不你将她纳进东宫吧,也省得她们到处说要与人做妾。”

太子眼前浮现出表妹们的身影,不由得后退一步抖了几抖。

王相见状心里失望更甚,裴临川从来就无所顾忌,再说下去只怕是会更丢脸,他上前一步抢着道:“我们还是进宫去,去皇上面前说个清楚明白,皇上自会还侯爷一个公道。”

裴临川斜着王相,非常不满的道:“我本来要进宫,是你拦着我在这里废话半晌,白白耽误了我功夫。”

王相将所有的苦楚都咽回了肚子里,裴临川可以不要脸面,他也从来不知道更不在乎这些,可自己还要,垂下脑袋闷声不响,与徐侯爷与太子又回了宫。

徐侯爷府前的消息,源源不断传到了皇上跟前,今日没有大朝会,他好不容易有功夫在于美人处厮混到天明,正准备歇息一阵时,却又被拉了起来,离开时又遇到了张贤妃,哀哀怨怨哭哭啼啼,将他的好心情毁得一干二净。

皇上眼下发青,强打起精神骂道:“都来给我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侯爷,一个国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丢的岂是你们的脸,我大梁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徐侯爷抢在前面,跪倒在地嚎哭着道:“皇上啊,你要为我做主啊,一大清早我都还未起床,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巨响,吓得以为是有叛军攻破了京城啊。

那么厚那么重的大门,生生被砸得稀烂,府里又被国师的随从,杀了一堆鸡四处洒满了鸡血,可怜我从头到尾都不明白,我是何处得罪了国师啊。

我家三娘子见他长得好看,说要做他小妾,这也是年轻小娘子不懂事,你已经将她头发剃掉,她已经名声尽毁,吃足了苦头,你难道还不满意,硬要将我们全府上下,全部逼死才会善罢甘休吗?”

皇上撑着头,有些讶异的看了一眼徐侯爷,他这番话说得如此滴水不漏,难道一夕之间变得聪明了起来?

王相心中微微一松,一路上教这个蠢货怎么哭诉怎么说话,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他出列躬身叉手施礼道:“皇上,我今朝在相堂当值,得知消息后赶去一瞧,徐侯爷府里已经一团混乱,他虽生气,却碍着国师的尊崇未曾反抗。

唉,看热闹的闲人太多,府前的动静估摸着已传遍了京城,要是不秉公处理,只怕会引起上行下效。”

皇上见裴临川端端正正坐在圈椅里目不斜视,像他们说的与他无关一般,神情淡定,不由得怒道:“你呢,可有何话要说?”

裴临川站了起来,一声不响解着身上的衣衫,屋内众人都莫名其妙望着他,只有徐侯爷,眼神闪烁脸色渐渐发白。

“这里,被亡命之徒砍了一刀。”裴临川雪□□瘦的腰腹上,狰狞的刀疤显得尤为明显,他仔细将衣衫穿好系上,语气平平。

“这是在瀛州时,徐侯爷买通了亡命之徒,想杀了孟家一行,我救了他们所受的伤。”

他坐回圈椅里,垂下眼帘略带羞涩的道:“在侯府门口就想解开衣衫,可人太多,要是被人看了去,好似有些害羞,我媳妇也会生气。”

屋内众人:“......”

王相此刻无比感激裴临川不合时宜的害羞,要是在府门前露出这一身伤疤,被围观人群看到,徐侯爷□□的名声不管是真是假,就再也洗不干净,作为太子的舅家,被连累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他本来想说死无对证,可想到裴临川的本事,又怕他会较真,顺带翻出瀛州知州之死的命案来,自己也会被卷进去脱不了干系,干脆闭了嘴不再说话。

皇上睡意飞去,揉了揉眼,难以置信的瞪着他道:“你怎么不早说?”

裴临川从容不迫的道:“我忘了,是徐家那个丑娘子又跳了出来,我才记起此事。”

徐侯爷权衡再三,心一横膝行几步,趴在皇上脚下咚咚磕头,哭道:“皇上,我根本不曾知晓此事,都是我教女无方,养得她无法无天,私自犯下了如此大的罪行。

皇上啊,我这就回去处置了那个畜生,给国师赔罪啊。”

皇上心里叹息,他又如何不知徐三娘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只是徐侯爷跟在他身边多年,虽然蠢却一直忠心耿耿。

再说孟家也无人受伤,裴临川更好好的坐在这里,还有力气去砸了徐府,让他们在全京城面前颜面无存。

徐三娘虽然可怜做了替死鬼,可这一切的事也是因她而起,她死了不再四处惹事,也算是一桩功德。

他摆摆手道:“阿川你出够了气,此事就此了结,不许再胡闹。徐侯爷,”迟疑停顿片刻,终是叹道:“好好送她一程。”

太子虽然不愿意娶舅家的表妹,可他们自小一起长大,总算还有几分感情,此刻听到徐三娘没了活路,心有戚戚焉神色悲悯,眼睛渐渐泛起了红意。

皇上瞄见太子神色,心中总算满意了几分,这个儿子虽说性子绵软,却心慈手善,先生说他是天命之人,当时他还有些不敢相信,赵王聪慧,魏王善战,哪一个不比他强?

现在他总算有些隐隐明白,这个儿子承继大位之后,至少其他的几个儿子能性命无忧。

裴临川神情微微烦躁,微垂着眼帘想着自己的事,对于徐家谁死谁活,他一点都不关心。

现在他担心的是,自己虽没有在很多人面前脱衣衫,可终是在皇上与丑八怪面前脱了,他们见到了自己的身子,孟夷光会不会生气呢?

孟夷光在庄子里,徐侯爷门前的热闹,被老神仙即时了过来。

她看完后真想将裴临川揍一顿,徐家虽然蠢,可留着他们还有大用。要是没有这个猪队友拖后腿,以着王相的精明,再处理起太子一系的事,就能轻松许多,太子又有先生加持,会更加难以对付。

裴临川来到庄子,在书房里见到她没有像往常般笑脸相迎,心里忐忑不安,静静矗立在她面前,紧张兮兮的问道:“你生气了?”

“徐侯爷如何了?”孟夷光没好气的反问道。

裴临川飞快说了宫内发生的事,又紧着追问道:“你生气了吗?”

孟夷光听到徐侯爷没事,顿时长长舒了口气,她还没有说话,就见他双手翻飞,着急慌忙解着衣衫。

越急越解不开,他干脆用力一扯,呲啦一声,衣衫被撕开露出胸膛,惊得她瞪圆了眼,他这是在做什么?

裴临川挺了挺胸膛,又走进了些,眼含祈求看着她道:“只让他们看了一眼,你多看几眼吧,不,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看不够摸也行,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