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女主每天被迫营业

第10节(1 / 2)

“你还敢提练习拳脚,还不死心想要再去亲揍陆洵一顿么?”他太高,孟夷光被他俯视很是不甘心,踮起脚尖想与他平视,却仍然差了那么一截。

她更生气了,就知道吃吃吃,吃饱了光长身子不涨脑子。

“跟我抢的我都会揍。”裴临川眼里溢出笑意,伸手搭在她的头顶,微微用力一按,将她按得双脚落地,还揉了揉她的发髻,嘴角上扬,声音中透着轻快,“小矮子。”

“混蛋!”孟夷光抓狂了,扑上去不顾一切使劲将他往门外推,裴临川扎着手,眉心都快拧成了一条线,想要制住她又下不了手,纠结万分。

他见郑嬷嬷跑了进来,眼睛一亮,委屈的道:“她打我,你快将她拉开。”

郑嬷嬷使劲板着脸,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她上前拉着孟夷光,低声劝道:“九娘,唉,你可别气着自己,国师他.....”

接下来的话当着他的面,再也说不出口,摊上这么一个世外高人,能怎么办呢?

孟夷光被郑嬷嬷半拥着,将她与裴临川隔开,气得直喘粗气,眸里怒火四溅,她咬牙切齿的道:“想吃饭,没门,饿死你作数。”

裴临川的脸一下黑了,他紧紧抿着嘴,想是又生气了,神色变幻不停,半晌后方道:“你为什么生气?”

孟夷光的滔天怒火,霎时一下被戳破了,无力跌坐在软塌上。

是啊,为什么要跟一个傻子置气呢?自己被气得半死,他根本不知你究竟在气什么。

“算了算了,我不气不气。”孟夷光扶额,有气无力的吩咐郑嬷嬷。

“去给他拿些点心,先让他垫垫肚子,厨房里有现成的鸡汤,就做一碗鸡汤面,再捡一些小菜,把他喂饱好堵住他的嘴。”

“就送到这里,肚子饿腿软,走不动路。”

裴临川声音轻快,脸上的乌云散去,笑容徐徐绽放,昳丽的容颜如那面盛放的蔷薇花墙,美得令人不敢直视。

孟夷光看得呆住,这样美的一张脸,被气一下算是值得吧?

“不要葱,不要姜,鸡汤上的油不要。”裴临川飞快吩咐郑嬷嬷。

孟夷光的脸又拉了下来,他要是敢说不要面,就算他是潘安在世,她也会打破他的头。

“点心要酥黄独。”所幸裴临川只提了一个要求,就闭上了嘴。在她对面的圈椅上坐下,背挺得笔直,双手搭在膝盖上,面无表情认真等着点心晚饭。

郑嬷嬷垂头忍笑掀帘出去,很快拿了几碟点心进来摆到案几上,裴临川起身举起了双手,静静等了一会,见没人动,又转身看向了孟夷光,“要先净手。”

孟夷光回过神,别开脸看着笑不可遏的郑嬷嬷,“嬷嬷,去打水来。”

郑嬷嬷出去提了热水进来,这次她将香胰子布巾,甚至连香脂都一齐拿了过来,体贴的上前去伺候裴临川,正要帮着他挽袖子,却被他闪身躲开,“不用,我自己会做。”

孟夷光挑眉,看着他捏着香胰子闻了闻后放回原处,用清水净了手,拿布巾拭干后,又拿起起香脂闻了闻,眉头皱起,嫌弃的扔了回去。

“香气太浓,俗不可耐。”

孟夷光微笑,心里默念起了清心咒。

裴临川经过一番折腾,总算在案桌前坐下,吃起了酥黄独,他吃得飞快,吃相却斯文,悄无声息中,一碟点心很快见了底。

郑嬷嬷用温水冲了蜜渍梅花递给他,他抿了一口,眼睛一亮,一口气喝完整杯,眼巴巴看过去,“还要。”

郑嬷嬷知晓他定是饿坏了,晚上吃多了怕他积食,劝说道:“国师,鸡汤面很快就好,留着肚子吃面吧。”

裴临川敛眉想了想,看向孟夷光说道:“那你给我一罐子。”

不但吃,还要拿。孟夷光面无表情吩咐郑嬷嬷,“去拿两罐给他。”

“不白拿,我会合香,比你的香好。”裴临川起身走过来,突然俯下身将头凑在她面前,得意的道:“你闻闻。”

若有若无清冽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孟夷光被唬得心跳加快,上身跌向塌背,清心咒失效。

她一巴掌糊上他白皙棱角分明的侧脸,推开那颗凑过来的头,怒道:“滚去吃你的面!”

第14章 银子

孟夷光与裴临川的首次吵架,以她被烦死,恢复了他的膳食而告终。

国师大人也没打诳语,第二天亲自送来了几盒他合的香,他期待的目光下,当场放进香炉里点了。

古朴趣致圆肚铜炉里,香烟袅袅升起,屋子里弥漫着淡淡清甜典雅的香味。

孟夷光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虽然能吃能气人,还真是没吹牛,勉强夸了他一句:“嗯,很好闻。”

裴临川嘴角上翘,得意的道:“这是特意为你合的。”

孟夷光高兴起来,他还挺有心。

“这个香炉,我很喜欢。”

孟夷光的脸黑了,这人怎么这么不经夸呢?

裴临川沉吟一会,如水般清澈的眼眸,眼巴巴的看着她,“我没有银子买,用方子跟你换,十个方子。”

孟夷光扎实坐直了身子,这个世间方子珍贵,世家得了一方都极难得,珍藏起来传家,他一口气就拿了十个方子出来。

她按捺住心中的喜悦,不动声色问道:“你还有多少方子呀?”又吩咐郑嬷嬷,“厨娘新做了樱桃煎,拿些来给国师尝尝。”

裴临川听到有新鲜吃食,眼睛里闪动的光,令孟夷光眼疼,真是个为了一口吃食卖祖产的败家子。

“很多,香料种类繁多,可以合成不同的香。”他见孟夷光仍旧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耐心解释道:“只要聪明,就能合出来。”

孟夷光噎住,老天有时也是公平的,给了他好看的脸,就只给了他一半的聪慧,另外一半留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