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二哥的事,便不得不上心。
先画好符,再用朱砂画了一个类似放大效果的卦阵,最后再加上“跟随”技法,可以让符跟在人身上,避免丢失。
谢玉帛把朱砂符送给二哥:“二哥,你明天上班带着这张符,万万不可拿开。”
谢忱行愣了一下:“行。”
谢玉帛:“要不你明天干脆不要上班了。”
谢忱行:“我有两台手术,病人排期不容易,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
谢玉帛:“小心为上。”
“好的。”谢忱行打开灯,“走,我送你回屋。”
谢玉帛挠了挠脸蛋,眼瞎果然瞒不过二哥。
翌日。
谢忱行两台手术,分别安排在上午下午,早晨五点半便到达医院准备。
与他同时到的人还有某个从国外一直追到国内的神经病,他给自己取了个中文名叫段楼。
当初段楼伪装学弟,还装英语不好,听不懂教授的课,一脸求知地在图书馆跟谢忱行请教;装听不懂汉语,又想学汉语,专门学《蒹葭苍苍》之类情诗,经常词不达意,莫名就被占便宜。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
谢忱行后来才知道,这个假装学弟的人,就是他最敬佩教授的首席弟子,院内风云人物,专业性根本不比他差,装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亏他还为了能更好地给段楼讲解教程,居然鬼使神差地去学了段楼的母语,简直自取其辱。段楼是混血,一半中国血缘,一半欧洲。这个人无论汉语还是英语,都溜得很。
谢忱行气得再也没用段楼的母语跟他说过话。
气是一回事,后来不知怎么的,可能是天天一下楼就看见段楼靠墙等着,被缠得脑子发昏,就答应跟段楼同居,前提是随时一拍两散。当时薛菁身体并不好,手术风险极大,全家人最怕她突然出意外,连手术都不能做。
在这个情况下,谢忱行不可能带一个混血男回去见父母,他这辈子也没打算结婚。
但是段楼在薛菁手术成功后,还是求婚了,还畅想结婚办酒中西两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