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帛情绪有一瞬间地上头,暴君能耐了,自己屁事记不住,还能派太监跨越千年来气人。
张太监阴恻恻地笑出声:“此旨不宣,奴才死不瞑目啊。”
谢玉帛疑惑道:“张太监你有事吗?你的宝贝根子当初还不是本国师给你算的风水请葬?”
张太监形容扭曲了一瞬,配上他满脸的皱纹,一下子鼻子眼睛挤成一团,“我和国师当然没仇没怨,不过是奉旨行事罢了。我宣旨的语气都是陛下首肯的。”
这要是回到他刚来那阵子,张太监这么拱火,他可能就跟张太监一起怒骂暴君了。
但是现在……商言戈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担忧生气,大国师就没有立场了。
张太监似乎不知道商言戈也转世了,故意刺激他,谢玉帛脸上装得很愤怒,想让张太监多说一点。
谢玉帛由衷道:“这是什么傻叉暴君!”
张太监:“说起暴君,大国师以前可是对陛下敬爱有加,咱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怎么了,突然嗜血残暴,你听过金台灭门案吗?”
谢玉帛:“在国师府里,有所耳闻。”
张太监好似终于撑开一点眼皮,精明地盯着谢玉帛:“死的一家好几口人,都姓谢呢。”
谢玉帛脸色一变,蹲在张太监面前:“什么意思?”
“哪有什么意思。”张太监道,“你不认识姓谢的吗?”
谢玉帛脑海中瞬间飘过薛菁谢忱泊谢忱行等人,末了,才慢吞吞想起上辈子的亲爹亲娘兄弟姐妹,他嘴角一勾,冷冷道:“上辈子的人,本国师早就不记得了。”
张太监怪笑:“你这辈子投得好胎,自然不念上辈子生养之恩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怀胎十月……”
谢玉帛沉默了一下,不太想说这个话题,目光看向张太监的后面,“暴君后来呢?”
张太监:“大国师鞠躬尽瘁,力挽狂澜,但是抵不住陛下残暴,顷刻将千年基业毁于一旦。”
意思就是谢玉帛白死了,鬼听到这个都得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谢玉帛按住胸口,被气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