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谎,玉帛。”商言戈掰正他的脸,“你看不见,不知道自己一说谎耳朵就会红。”
谢玉帛条件发射想捂住耳朵,忽然察觉到商言戈是在诈他,要是心虚就证明他在说谎了。
但是商言戈离他太近了,说话时声音直往耳朵里钻,呼出的气息也贴着面颊飘过,谢玉帛控制不住,耳根子一点一点变红。
商言戈:“你在说谎。”
谢玉帛争辩道:“你判断不对,耳朵红不一定是因为说谎,也有可能是、是热的。”
他挣脱商言戈的手掌,把椅子搬远了一点,“我们重新谈话。”
商言戈敲敲桌子:“你要是说我霸道也行,我单方面认定你说谎,你要是不坦白,我就让你哥一起来问问。”
谢玉帛:“你霸道!”
哪有人都不知道他说什么慌,还偏偏要他坦白。
简直在侮辱“说谎”这个行为。
谢玉帛气死了,闭着眼睛嚷嚷:“我坦白!是有点限制,我不能明目张胆地用异能,被天道发现我就会被反噬,但是我只要弄一点迷信手段来遮掩,就什么事都没有。”
商言戈终于撬开他的嘴巴,追问:“反噬你会怎么样?”
谢玉帛:“呃……身体不好?这个有分轻重的,我算命捉鬼都是小打小闹,用两张符遮掩一下就行。”
“会不会危及生命?”商言戈抓住了谢玉帛的手腕,好像这个问题是他无法承担之重,必须抓住谢玉帛他才不会跑。
“只要我不去更改国运,都没问题。”谢玉帛反握住商言戈的手,“商大哥,你想想,国运是多庞大的体量,山川河流,士农工商,十几亿人口,我给人算个命,捉个鬼,是不是就变成很小的事了?”
商言戈一句一顿:“也就是说,你有危及生命的可能?”
谢玉帛:“……”你能不能听点好的?
谢玉帛仿佛看见商言戈压制不住的怒火化成形体,像火焰一般扑面而来,补充道:“国运只是我想象中的事物,一个比喻,用来说明我做的事真的很微不足道。在古代或许可以,但是,现在不是家天下的社会,我做不到通过改变天子的命运,进而影响国脉。”
“你做不到最好。”商言戈眼眶发红,狠狠道,“不该你碰的,念头都不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