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按摩到此为止。
谢忱泊:“对,刚才电话里谈生意谈得我都饿了,王老板也一起去吧,谢谢你对小帛的照顾。”
“今天客人都约好了,下回再一起吃饭。”王付杨有惊无险地渡过难关,短时间内不敢再见谢忱泊。
谢忱泊道:“我去开车,你们两稍等。”
因为是家庭活动,谢忱泊自己开车过来,并捎上商言戈,这是一种仪式。
商言戈落后一步,终于有机会问:“你为什么学心肺复苏?”
回想起方才的一幕,悸动和愤怒依然在心底盘旋,随时能卷土重来。以前,商言戈偶尔会不受控制地暴怒,遇到谢玉帛之后,这种阴晴不定的情绪甚少发作,但商言戈也切切实实地动了几回怒。
周年庆那天、薛思博被撞死那次,还有今天。
商言戈能感受到这几次生气,与以往都不一样。
不是空洞,暴躁,无根浮萍般。
是实质的,能触到底,从他心底剧烈激荡出的——都跟谢玉帛有关。
从看见谢玉帛第一眼,商言戈就生出了强烈的保护欲,以及不自觉的领地意识。被申琛提醒之后,商言戈无声收拢了后者,暂退回谢忱泊的朋友这一身份。
他不知道这些私望从何而来,又好像与生俱来,初见春风猛烈觉醒,他并不排斥。
常年与情绪对抗,让商言戈即使生气也看不出来,但若是谢玉帛真在这里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能徒手把王家按摩馆拆了。
为什么学心肺复苏?
谢玉帛小声道:“这不是按摩的一种吗?”
商言戈沉默了一下,告诉他是用来抢救心脏骤停的人。
谢玉帛:“……王师傅。”
王付杨一惊,又要他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