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并不是大国师第一次上学,他上过一年太学,不知道为什么,连续离职三任夫子。
难道他们都怕本国师看出他们妻管严?
谢玉帛常年稳坐教室靠窗最后一排,单人桌,形同隐形。
他生得出色,刚开始还会有女同学盯着他看,但是三年下来也不新鲜了,课间偶尔欣赏一眼解解压。
这是一所不错的高中,十余年教育,使大多数学生具备年少而美丽的世界观,因此,谢玉帛并没有受到什么欺凌,他就是个树在角落的花瓶,大家都知道打碎花瓶要赔钱。
新老师都会被告知,单桌的那位学生是谢氏的小公子,不要点他回答问题,不用参加考试,最好也不要搭话,眼神关照就好。
王坪一向时间捏得很准,六点五十准时把谢玉帛送到座位上。今天路上耽搁,晚了五分钟,谢玉帛在门口就听见了两个男同学探头探脑的讨论。
“五十五了?谢玉帛今天不来了?”
“可能是,他要么五十分到,超过这个时间就是请假了。”
“你说我现在坐到他座位上怎么样?今天新的历史老师来,我假装谢玉帛,是不是就能混过去睡一节课?”刘飞打了个呵欠,昨晚他一不小心游戏通宵,真要命。
“卧槽,你这么一说……”以那个男生为中心的小团体,不约而同,虎视眈眈地看向谢玉帛的座位,仿佛那是什么VIP贵宾席人间天堂。
“操,能让我上课在那里公开睡一觉,我愿意献出我的零花钱!”刘飞说着,余光看见谢玉帛出现在门口,顿时遗憾。
谢玉帛动了动鼻子,本国师闻到了人傻钱多的气息。
刘飞认命地掐了一把大腿,把自己痛得龇牙咧嘴保持清醒。
谁上课睡觉被科任老师点名报给班主任,就等着叫家长吧。
“零花钱?”
一道完全陌生的声音响起,少年感十足,刘飞忍不住追寻源头,一抬头看见是谢玉帛,表情仿佛见了鬼。
“是、是你……”
谢玉帛:“可以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