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打算……”
季萱正搭话,工作室的门开了,传来男人们的声音。从雕像画板间隔看过去,孙彤皱了眉,这人怎么进这里来了?看他们站定,大师兄丁宁显然也意外,无关工作的话题有点紧张也吃力,倒是那位,不愧是大总裁,几句客套话聊得轻松还亲近,适时道别,抬步往她们这边来。
看着那径直过来的男人,不知为什么,孙彤的心突然跳,控制不住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盯着他直到身边,冲她点点头,转而看向她身边的女孩,“可以走了么?”
他脸上一直有笑容,和老师,和师兄,看画,看人,可此刻,脸色像外面池塘里的水,一笑,漾出满脸的温柔,碎成眼睛里点点的阳光,隔着镜片都亮闪闪的。
女孩的心本来就软,看着他,这么近,毫无掩饰的爱意早就超出了暧昧的亲昵,男人的脸就这么漂亮起来,孙彤呼吸都卡住……
“嗯,可以了。”
孙彤还仰着头在发懵,身边人已经站起身,完全不管她坐在凳子另一边,差点没摔地上。
她还扶着画板,男人顺手接过,季萱就势给四角套上保护套,“这个要带回去。车上能放得下么?”
“后排座放倒没问题。还有别的么?”
“还有这些。”
季萱拿起已经捆扎好的画架、画杖、画箱,张星野伸手,“给我。”
一手画板,一手画架和油彩,画板轻,不好平衡,季萱给他调了调角度,抬头,“行不行?”
“行。”
东西都拿好,季萱褪下围裙和手套,“彤彤,一起走吧,我们先送你回去。”
“你们?咳……”孙彤轻嗽了一声,嗓子发干,连“不了,谢谢”都没有,摇摇头,心里突然的就像堵了一块,说不出的难受……
季萱没再说什么,背了包,转身对张星野说,“走吧。”
……
今天学校有活动,车开不进来,好在研究生院离北门很近,有几个付费停车位。
后备箱打开,后排座放倒,画杖先放进后备箱下面的暗盒里,张星野这才小心地画板平平整整地放进去,再用备用皮带仔细地固定好。
季萱歪着头在一边看着,一路走,画箱画板磕磕碰碰从没这么精细过,不过,她没吭声。喜欢看他摆东西,这男人有个本事,能把任何不规则形状的东西组合在一起摆出完整的画面,完成的时候就好像是一幅拼图,无论从颜色还是用途,每一块都有最合适不能替代的位置,就像他的衣柜、行李箱、厨房,还有床头柜里那些五颜六色、安全套的小盒子。
坐进车里,大伞一样张开的梧桐遮了西斜刺眼的阳光,对面三层的红砖老楼在绿叶缝隙里,新鲜,浓烈。夏天来了,跳动着,刺激人的神经。季萱正看着,司机坐了进来,于是,她低头系安全带,刚抬起头,脸颊就落在大手里,摸蹭,季萱慢慢张开嘴巴,狠狠一口咬下去!
嘶!!这小东西真特么狠!张星野疼得笑,就势俯身凑过去,“一晚上不见,这么想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过年好啊,今天咱们凑热闹发红包哈!(我当然不会说我其实就是为了这个才更的,快夸我)╭(╯^╰)╮
老张还有一些路要走,毕竟还没人想要好好爱他。╭(╯^╰)╮
ps:我没有月更,从来没有,你们冤枉我。 ╭(╯^╰)╮
谢谢亲爱滴柴,手榴弹和雷雷收到!
谢谢亲爱滴vivianj,手榴弹收到!
谢谢亲爱滴甜甜圈小姐,雷雷和雷雷收到!
谢谢亲爱滴拉格朗日的悠长放假,雷雷收到!
谢谢亲爱滴小土匪婆儿,雷雷收到!
谢谢亲爱滴66,雷雷收到!
第88章
凑得这么近, 咬完男人之后嘴巴不由自主闭得紧紧的,真的用力了,小脸都泛红。张星野抿了笑, 拇指轻轻摩挲,“好啦, 昨晚是我的错, 对不起, 啊?”
唇瓣被蹭得发热,她不得不松开,扭头看着窗外。
侧颜又恢复了安静, 雪白的小脸, 冷淡的表情。初夏的阳光从叶子缝隙漏下,鼻尖亮闪闪的,依然是冰凉的感觉。他看着, 心里特别舒服,像含在嘴里的沙冰, 可以嚼碎, 甜到骨头缝里。
昨天临时有事去江州,走的时候都七点多了, 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晚上不回来了,她“嗯”了一声就挂了。三个半小时车程, 赶得急,直接进了会场。
他工作的时候从来都是秘书过滤电话话, 所以手机在公文包里都没拿出来。等开完会回到酒店, 已经快两点了,洗了个澡躺床上才翻出手机,发现有她好几个未接电话。
当时张星野就像被突然扎了一针, 腾地坐了起来想也没想就回拨过去。
铃声一响突然又后悔,这特么都几点了??可是,没等他摁掉,电话已经通了,一秒之内。
“萱!萱?我刚看到,你在哪??出什么事了?啊?你在哪?”
乱七八糟一句,等他静下来,里面没有回应,只有她的呼吸。嘴巴凑得话筒很近,女孩轻轻的喘息就在他唇边,他咽了一口,嗓子干干的,“萱,咳,怎么了?没事吧?”
“没。”
就一个字,声音轻到不可能再有下文。他拿着电话,贴着,忽然觉得,心里满满的,满到溢出来。一天,一整天,作为cne的当家人,他要说很多话,应酬很多,策略性的,社交性的,有的时候他可以做到侃侃而谈两个小时不给出任何实质的承诺和内容,唯一不会的,就是冷场。可那一刻,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这样,听着她的呼吸,直到,她说,“我挂了。”
没了她的声音,一夜,他没合眼。
她意外的主动,让他心跳,却和新加坡那次不一样,那次急,急到火烧火燎连夜往回飞,浑身都是力气,而这一次,软得他浑身筋骨都酥。三个小时到天亮,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盯着天花板,偶尔会笑,像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