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兵帮忙把那辆翻倒的SUV扶正,然后杜静书安静地坐了进去,她隔着车窗朝杜南荣和程声几人挥了挥手,看起来很平静。
程声在杜南荣的边上说道:“如果过会儿她出现痛苦的样子,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进去,或者打开车门。必要的话,我们会采取一点武力手段。”
杜南荣沉默了两秒:“我明白。”
他抱着一丝庆幸:“如果只是疼痛的话……她应该没问题?她从小就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可能就是那类天生没有痛感的人吧。”
“没有什么天生无痛感的人。”程声告诉杜南荣,“人体内是没有单独的痛觉神经的,人体有的是感觉神经,这种神经同时也掌管着其他感觉的传导,譬如触觉、对温度的感知,等等。”
“哪个部位出了问题,它对应的区域就会出现感觉障碍。”程声看向车里的杜静书,“她只是存在个别部位的感觉障碍。谁也不知道之后会不会仍旧那么好运。我只是事先提醒一下你,做好心理准备。”
程声说道:“又或许她仍旧很幸运,感觉不到痛苦。”
杜南荣抿嘴点头,就站在车边上看着杜静书。
没过一会儿,陆奇走过来,说道:“那人醒了。”
程声和段奕立马出来,就见那人被虎耳草卷在半空上,动弹不得。
先前那一手把钢铁捏成橡皮泥的绝技,好像没有什么施展的空间。
程声猜,或许只是对金属起作用。
程声对杜南荣说道:“把他放下来一点,太高了不方便问话。”
——虎耳草本体只有两三米的高度,可它的叶瓣却能伸展到更高处,男人离地足有七八米。
杜南荣应了一声,让虎耳草把人往下放。
虎耳草茫然地晃了晃叶瓣——往下?放。
它松开卷着那人的叶瓣。
——自由落体了啾!
杜南荣吓了一跳,连忙让虎耳草赶紧再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