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谦闻言松了口气,他点点头:“那就好。”
杜南荣那边,正如程声说的,他找了一个临时安全点睡了一晚。
半夜被虎耳草抽醒来的时候,杜南荣还发懵着,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小草,怎么还抽得那么疼呢?
等他反应过来火堆受潮了没法点着的时候,他冻得牙齿都上下打架,最后只能靠被虎耳草一层又一层地紧紧裹住,温度渐渐回笼过来。
等到了白天,温度稍稍回升后,杜南荣在路上捡了一辆废弃的SUV,车钥匙还插在车上。
他没想到车里的导航功能居然还能用,靠着车载导航上的避开红色拥堵路线,杜南荣倒是走了一条人和车都比较少的路线。
杜南荣最后一次和自家女儿联络的时候,告诉过对方最好待在有标志性的、视野良好的室内。
他相信对方一定知道躲在哪里、需要什么最合适。
——自从他把她从火场里救出来、领养长大,他一直教导对方遇到险境、困境该如何自保,该怎样来最大化地拖延自己的生存时间,直到等到救援。
杜南荣握紧拳头,在心里祈祷着。
在距离大学城的路标还有三公里的地方,杜南荣把车停了下来,改为步行。
本该是欣欣向荣的大学城里,现在几乎到处都是尸体。
杜南荣每看到一个穿着模样酷似他女儿的女孩,都会忍不住心惊一下,确认后再是庆幸。
他身后虎耳草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移动,虎耳草长到大约有两米的高度,任何试图靠近杜南荣的感染生物,都会在靠近之前,就被虎耳草抽走。
白天街道上的感染者数量不算多,可闻到杜南荣气味的感染者仍旧抵抗不了诱惑地冲出来。
杜南荣一边狂奔,一边寻找目标建筑。
当他看到一幢玻璃全是七彩琉璃一样的建筑时,杜南荣脚步一顿,旋即奔向大楼。
杜南荣试图推开大门,却发现大门被里面用东西堵死,但他不仅没有沮丧郁闷,反而欣喜若狂起来。
他绕着这座建筑跑了一圈,找到一个没有关死的窗户翻身进去,并且随手关进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