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呃面,”宁谷说,“有个……呃半边的……呃,小屋。”
疯叔的小屋。
连川把他放到地上的时候,宁谷迅速翻了个身躺平,长长舒出一口气,然后喊了一声:“疯叔!”
“没有人。”连川说。
“可能出去了,”宁谷坐了起来,“老疯子总到处转,十几天见不着人也正常。”
“疯子?”连川问。
“嗯,都说他是疯子,”宁谷起身,推开了疯叔小屋的门,门边的冷光瓶是亮着的,说明疯叔离开没两天,“进来吧,这里安全的。”
连川走进了屋里。
宁谷又翻出两个冷光瓶,放到了桌上,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
没有什么严重的伤,脸大概花了,衣服破了,身上估计会有肿的地方……他转头看了看连川,有些吃惊。
“你脸伤了。”他说。
连川脸上一道黑色的伤口很深,从右眉上方越过眼睛一直到右耳旁边。
“嗯。”连川应了一声。
“严重吗?”宁谷问,“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
“没有了。”连川站在屋子中间。
宁谷过去把疯叔屋里最好家具,一张很大的躺椅拖了出来,清理开上面堆着的东西:“你在这里休息吧。”
连川犹豫了一下没动。
“这里没有床,疯叔平时就睡这个,”宁谷说,“还嫌弃我那个垫子吗?”
连川坐到了躺椅上,往后靠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