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快被完全融化的爪子跳了一下,落在冷西棠脚边。
“我擦”冷西棠有点崩溃,说:“不用这样证明了,这东西太恶心了”
陵渊挺无辜,像是闻不到虫尸的腐臭似的,说:“省得你不相信。”
“我信还不成吗”冷西棠翻了个白眼,拉着箱子离陵渊和虫尸远了些。
陵渊说:“你身上被虫母做过标记了,而且那只虫母的等级不低,不管你跑到哪里,虫母都能根据标记找到你的位置。”
冷西棠毛骨悚然地打个寒颤,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他搓了搓夜风中起了层鸡皮疙瘩的胳膊,说:“这不能吧,我没和虫母近距离接触过。”
陵渊说:“爱信不信。”
说完他没再理会冷西棠,挺冷淡地转身就走。
冷西棠仅存的一点睡意都烟消云散,被虫母标记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只要虫母不死,被标记者就相当于完全暴露在虫母的监视之中,无论跑到哪里,都会被立刻找到。
如果想要解除,只有将虫母杀死这一个办法。
冷西棠顿时觉得全身上下都像是有爬虫在耸动,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快走几步和陵渊肩并肩,说:“帅哥,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标记啊我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指针”
“什么”
来到大路上,借由月色,陵渊将挂在脖子上的一个银色怀表样式的东西拿出来,拇指轻轻一挑,上面的盖子就跳了起来。
冷西棠趴近了一看,这个类似于怀表的东西,主表盘上的构造更近似于指南针,只不过指针是一长一短重合在一起的。
上面那个短一些的指针,一端是红色的,此时正直直指向冷西棠。
冷西棠往右边走了几步,红色的指针像是受到了感应,紧跟着冷西棠移动,冷西棠又朝左边走去,指针完全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