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一个梦,几天来最清晰最明亮的梦。梦中阳光正好,空气中带着春泥的土腥,她飘浮在空中俯视着海滨公园里闲适的人们。
拖着音箱唱着俄罗斯老歌的华发老人,轻拥着翩翩起舞的中年男女,推着儿童推车跟在蹒跚学步的孩童身后的年轻夫妇……
一群少年聚在一起在草地上奔跑着,不时抬头指着她,开心地叫着笑着。
她看看自己,视野中没有看到身体,只有一根细若银发的鱼线从胸口的位置延伸而下,草地上的一个少年抬手拽了拽,她被拉扯得沉了沉,又被舒适的暖风托举地更高。
她原来是只风筝么?
胸前忽而一松,她向上窜了一截倒头转了个八字圈儿,天旋地转,地上的少年们惊呼,她却没有丝毫惶恐。
她一点也不害怕。
她并未像其它断线的风筝一样一头栽落,而是化作一片轻羽,在微风中缓缓飘荡,描绘出风的形状。
落在树枝上,她就听莺莺语,看燕燕飞,或被它们衔去做窝,赏鹣鹣比翼,观小鸟破壳;落在泥中,她就沉入大地,静享厚土安宁,不畏雨雪风霜;落入江河湖海、小溪沟渠,亦可随之流淌,走过四季冷暖。
不畏前路,处处风景。
“……要死。”睡了几个小时被饿醒的明明还没睁眼就差点被身体的酸爽逼出了泪珠。
小穴倒是还好,虽然还残留着酥酥麻麻的放射性触感,但习惯了那几个性能超标的男人整夜折腾,两三次连续操干不至于伤了她,但那两个男人都太过了解她身上的敏感带,上下其手彼此较劲,让她的身体过度兴奋,几个小时持续紧张痉挛,乳酸堆积,爽疯了之后——酸爆。
“醒了?”
仿佛是幻听,明明疑惑了一下才睁开眼。
熟悉的身影真切地坐在床边,伸手可及。
“哥!”明明惊喜地撑起身。
她以为他不会见她了!
少女般纯真的喜悦看得明震喉间梗堵,撇开脸站起。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
“好咧!”明明爽快地应了声,话音落下才反应过来哥哥的语气不太对。
明明低头看了一眼赤裸的胸前,顿时头皮发涨。
步少文!你干的好事!
惴惴不安地穿好睡衣,从卧室到客厅几步路的距离明明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
哥哥什么时候来的?跟林复和步少文撞上了?
多半是撞上了,所以……哥哥在生气?
那怎么办?她认错认罚还是想办法解释?
怎么解释啊?她、她又不是被迫的。
不对不对,万一没撞上呢?
明明连忙找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