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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午间操的那二十分钟,操场突然喧哗了起来,顾望被宋之言拉到窗户边上看热闹。
宋之言啧啧两声,看着在操场中间拉扯撕打的两家人,说道,“这,要打回家打啊,在学校打个什么劲儿?我都替他们觉得丢脸。”
顾望眼神淡淡的看着操场中间的人。
那个衣服被扯歪,半边脸红肿的男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直直的朝顾望看过来,眼神淬了毒一样阴沉沉,令人头皮发紧。
宋之言看见了,撸起袖子,“哎嘿,向林这是记恨上你了,看我下去弄他一顿。”
顾望拉住他,“没必要。”
向林这种人,最受不了的,不是别人对他的敌视和轻蔑,他最受不了的,是别人的忽视和漠然。
刚好,顾望最擅长漠视这种败类。
宋之言有些不明白顾望为什么这么说,他扭头重新去看向林,果然,对方在看见他和顾望还在聊天说话完全忽视了他之后,他一下子就变了脸,像是下一秒就要炸开。
宋之言第一次发现,向林这种人挺可笑的,难怪望望说没必要。
的确没必要,狮子不跟蚂蚁计较。
向林的闷头不语让他父亲恼羞成怒,他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脑勺,打得向林一个趔趄,他妈说归说,骂归骂,动手是再怎么都舍不得,见此扑上去就将向林护在身后,冲男人嚷嚷,“你打他做什么,他都是被姓周的骗了,被带坏了!”
另外一个女人掐着腰就直接骂开了,“什么叫被姓周的带坏了,你可搞清楚,撕别人衣服的,可不是我儿子!”
向林在她心里是最优秀的,被人剥了皮这么说显然是戳到她肺管子了,于是,两家人又扭打到了一起。
宋之言眼睛瞪大,“牛逼啊,又打起来了。”
向林是个爱面子的人,几乎整栋教学楼的人都从窗户伸出头来看戏,没有一个人的眼神是怜悯的,他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太阳底下被人评头论足,向林脸色难看且阴沉,他懒得管身后还在为他争论的父母,掉头就往学校外面走。
他并不觉得这件事情多么严重,不管在哪里,他都是最优秀的人。
下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还是有人在谈论向林的事情,还有顾望这次重考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