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意呼吸不得,感觉整个人都要被吞吃入腹,死命地在他手臂上抓挠几下才得了几分空隙,“这是在马车上。”
然而,她话音还未落,男人的一只手就肆意一抬,拍了拍她挺翘的臀肉,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
“莫要乱动。”祁朝晖凤眸微赤,久旷之下显然是动了情,粗重的呼吸低低沉沉的。
谢明意感受到臀下的异样,咽了咽口水,很听话地低头埋在男人的胸膛之间一动不动。老天爷,马上就要到庄子了……不过,手下的触感紧绷绷的,她想起这人结实流畅却又不突兀的六块腹肌,控制不住手往衣衫里面动了一下。
临危不乱的镇北王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忍不住轻哼一声,嗓音低哑,“喜欢?仙风道骨、风流飘逸的书生可没有,你就合该栽到本王身上。”
到底是记上了女子一开始说的话,语气中对那些书生很是鄙弃。
他这般一刺,谢明意脑子清醒了些,一本正经地收回自己的手。书生怎么来了?远的不说,商初一只手臂就能抱着肥嘟嘟的谢大崽,丝毫不见用力,想是身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过,这话她不敢说,她现在正是理亏的时候,说出来指不定又被记上一句。
“不知谢大崽和谢小崽他们现在在做些什么?”她随口转移话题。
男人手臂揽着她,不以为意,“吃喝玩乐,无非如此。”
正如他所说,这个年岁的孩童能做些什么呢?他们二人到了庄子里面远远地就看到,谢大崽正追着一只黑色的马跑,跑了两步累了,胖胳膊一伸,五十有余的老侯爷乐呵呵地抱着他。
谢明意的嘴角抽了抽,谢大崽还挺会享受。
不过,当她转眼看到自家的宝贝女儿时,就不这么说了,因为她小小的人儿,居然躺在一个用花朵编制成的摇篮中,婢女轻轻地摇着她,周围还有一人为她弹琴。哦,巧了,这人不就是商初吗?
不远处,云夫人和李老夫人相视而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娘!”谢大崽眼尖,看到谢明意欢呼出声,蹬了蹬腿跑过来,亲亲密密地在娘的脸上蹭蹭,非要让娘抱着他。
用他的话说,“娘,崽崽是大英雄,打跑了坏人受伤,头痛呀。”
额头上那点子淤青涂上最好的药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但他就是固执地认为自己额头上有伤,头疼,必须有人抱着才可以。
谢明意无语,侧身露出他爹来,上一边将闭着眼睛享受的谢小崽提溜出来。
谢大崽看到爹爹,眼睛一亮,“爹爹打跑坏人,崽崽打坏人,爹爹是大英雄,我也是!”
祁朝晖看看胖儿子,他身上的伤好全了,难得有些父亲的慈爱,摸摸他的圆头,“安儿是小英雄了。”
谢大崽顿时兴奋地不知如何是好,追着小马呼呼地跑起来。
“娘,爹爹。”谢小崽睁开眼睛就看到几日不见的父母,开心得头发上绑着的铃铛都叮叮作响,脸上红扑扑的。
谢明意亲亲她的小脸,看向风轻云淡的商初,“不可如此娇惯她。”
她未问商初的瑞王世子身份如何,只是对他作为一个启蒙老师的教育方式产生了怀疑。
商初扬了扬眉毛,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目光在瞥到镇北王微勾的唇时顿了一下,淡淡说道,“果然不是好东西。”
第104章
天蒙蒙亮, 紫金香炉中燃着清淡的香。
屋中很安静,大红织金的床帐遮的严严实实,蓦地, 晃了一下。
“早朝。”睡眼惺忪的女子强忍着困意, 从梦境中挣脱开来, 白皙光滑的小腿从锦被下伸出,往一处碰了碰。
良久, 身旁的人一动不动, 一只手还好巧不巧地放在她的身侧环着, 呼吸平缓, 像是睡熟了。
大楚的朝堂每三日都要进行一处大朝会,朝臣们都要在天还未亮的时候起身,赶着去宫中,非是大病大节都不准缺席。
身为“摄政王”的镇北王掌握了大部分朝政,自然缺席不得。
官员们上朝也不是全是为了家国大事, 他们之间也要一番隐隐的较量。
“老夫老妻, 她还是放心不下, 今日亲自送我上了轿子。”须发皆白的尚书令一脸红光满面, 总是惯例要如此说上一番的, 他笑的含蓄,看在别人眼中却有些牙酸。
当然, 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的还有光风霁月的谢太傅, “内人也是如此, 我却担心扰了她的清梦。”与此同时,他腰间垂的一块玉饰格外的温润清透。
“这不是应当的吗?前年我收乐一个美妾被挠了一把, 但到这朝会之日总也是要歇在夫人房中的, 旁的不说, 方方面面那是妥帖极了。”一个武官若无其事地露了一下自己崭新的靴子。
“我那美妾也安分,就怕误了其早朝。”
“更衣束发洗漱,可不得要亲力亲为。”
“自然,京中谁家不如此呀。”
清晨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一群官员轻描淡写地凑过去说上几句话,已经是常例了,年老的年轻的皆不例外。虽然年老的多夸赞家中老妻贤惠,年纪稍轻地往往谈论自己新收的妾室多么痴缠妥帖……
然而,每每当一身蟒袍墨玉冠加身的镇北王面目冷硬地踱步而进,众人就都默契地噤声了。楚京中,谁人不知,镇北王如今衣食住行都在独子的平阳伯府,甭说贤惠老妻,那是空空落落连个美妾娇婢都没有的。
虽然谢太傅独女谢乡君也与那平阳伯府长住,两人之间更是不可说,但他们都想镇北王权势再盛又如何,还不是大朝会一个人冷清出门,无人贴心服侍。这么一想,朝臣们心里都舒坦很多,嘴角甚至还带着几分你懂我懂的同情意味。
一次两次不如何,三次之后,祁朝晖就察觉到了他们的意思。这可不了得了,一回到府中,夕阳还未落幕,周身笼罩着一层黑雾的镇北王拉着一脸懵逼的谢明意就到了寝房中,一双手热烈急迫,将人弄到床上,又揉又捏,蛮横地冲将进去。
谢明意被弄得气喘吁吁,浑身无力,倚在昏暗的帐中只觉得哪哪都是潮湿的,呼吸不顺。
在她记不得第几次被顶上雕花的床头时,这大爷终于慢条斯理地提出下一次大朝会她要服侍他上早朝。
迷迷糊糊,谢明意就应下了。
自从两人说开,又住在一起之后,谢明意知道他为自己做的牺牲和努力,平日里还是很顺着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