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成了我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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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上次进香的事传到了李氏的耳中,她便派人提前警告,让谢明意注重侯府颜面。谢明意是否委屈,则是无人过问,无人关心。

原身何其无辜,镇北侯与江氏旧情重燃又将原身置于何地?!

谢明意眼中泛了冷光,若是今日遇到了江氏,若是她敢上前挑衅,镇北侯府的颜面又算得了什么,她自然是不在乎的。

“夫人,宣武将军府到了。”细云推开马车的门,朝着她道。

谢明意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屑,从马车上下来。这厢一下车进了府门,宣武将军夫人秦氏就热情地迎了上来,言语亲切地拉着她往寿堂走去。

“老夫人寿比南山。”到了寿堂,她不咸不淡地朝着过寿的老夫人出言恭贺。论品阶,她还要比老夫人高上一头,举止有礼便可,不必刻意谦恭。

女子衣着华美,明眸皓齿,一举一动也端正大气,令人挑不出错来。寿堂中不少世家夫人眼前一亮,待听到此女子竟是柔弱的镇北侯夫人时,心中一惊,变化也太大了。

往日她们也是见过镇北侯夫人的,只是她喜爱素雅的装扮,一弯细眉也总是蹙着,虽也貌美但在一干人中并不显眼。今日其换了盛装浓妆,倒是光彩照人,明艳无双。

不过,这装扮变化的缘由,众人暗中思量,眼神意味深长。京中临安王世子妃江氏同镇北侯的旧事她们也听过一耳朵,世子妃江氏又由镇北侯护送回京,镇北侯夫人也是可怜。

当然有人同情,也有人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镇北侯夫人出身太傅府,太傅夫人众所周知是个商人之女,出身低贱也就罢了,偏偏她仅生了一女还受尽谢太傅的维护。到了如今,谢太傅竟一妾未纳,听闻谢太傅的母亲极为不满,可面对谢太傅的固执也没有办法。

京中的世家夫人对此既羡又妒,不少人暗中指责太傅夫人善妒、狐媚,甚至将不喜延续到了谢明意的身上。

谢明意对旁人或怜惜或不怀好意的视线视若无睹,她尽职尽责地将两位庶妹安排好就不再言语了,手中拿着一杯清茶,慢悠悠的饮着。

她毫不在意,一片坦然,渐渐地,堂中众人的视线也都收了回来,两两三三地说起笑来。

“这次宣武将军立了大功,老夫人寿宴也办的体面。”

“那是,说起来还是瑞王可恨,不感圣恩,还要造反,河安那里死了不少人呢。”

“可怜了临安王世子英年早逝,世子妃娴静貌美,无奈回了娘家。”

“回了京城才有依靠呢,女子守节一年,再找个夫家也是轻而易举。”一个紫衣的夫人眼带恶意地瞥了谢明意一眼,她对谢明意及其出身商户的母亲向来看不起。

谢明意不动声色,看都未看她一眼,那夫人脸色一冷,眼角余光瞥见一人,捂住嘴又笑了起来。

“巧了,正说到世子妃,世子妃就来向老夫人贺寿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开了,撒花花~

男主镇北侯比女主谢明意大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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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临安王世子妃江氏随在其母身后款款而至,她着了一身淡蓝色的衣裙,温声向老夫人贺寿,随即又同寿堂中各位夫人问好,姿态摆的很低。

“许久不见谢妹妹,近日可好?”入了座,江宛宛径直看向装扮明艳的谢明意,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她不是病了吗?

此话一出,寿堂中有一瞬的安静,众位夫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神色淡然的镇北侯夫人。

只见谢明意手中把玩着茶杯,随意看了她一眼,不悲不喜地开口,“甚好。”

“如此便好,姐姐还以为上次千佛寺提起旭之特意护我回京,妹妹脸色不好是病了呢。”江宛宛有意提起千佛寺那天,刺激谢明意。

她回京之前便派人打听过谢明意的秉性,知道其柔弱善感,稍稍遇到烦心事就要病上一场的。

谢明意闻言脸上带了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暧昧,低声道,“那日前夜侯爷归府了,过…了之后我便到千佛寺那里……未休息好脸色有些苍白。世子妃新丧了夫君,许是体会不到。”

千佛寺求子最为灵验,加上她话中的侯爷、未休息好等只言片语,在场的夫人都是育有子女通人事的,闻言便都明白了,纷纷捂住嘴低笑。她们心中想着,镇北侯对夫人还是有丝情意的。

江宛宛脸上一僵,眼神冷了下来,谢明意是故意的。

然而还没等她再想出话来戳谢明意的心窝子,谢明意又开口了。

“世子妃,夫君曾为江太尉指导,与你勉强算是师兄妹关系。虽你长了我好几岁,但还是唤我一句嫂子吧,这妹妹听起来不合规矩。”

她眼中捕捉到江宛宛脸上一瞬即逝的恼怒,唇角浮现淡淡的笑意,白月光又如何,在礼法上她才是镇北侯的正室夫人。

她的话有理有据,江宛宛呼吸一滞,开口想要说些什么,被一旁的母亲暗中拦住了。江夫人对着她微微摇了摇头,楚京大半的世家夫人都在这里,有些事不能明着说出来。

“宴会就要开始了,诸位不妨先来观赏将军费心寻来的寿礼。”宣武将军夫人见情况不对开口圆场,将话岔开。

谢明意轻轻嗤笑一声,不再言语。

整场宴会上,她表现从容,和几位夫人闲聊了几句首饰布料,完全没将江宛宛放在眼中。到了宴会结束,江宛宛都没找到机会同她单独讲话。

一直到宴会散去,谢明意欲乘上马车回府,江宛宛开口唤住了她。

谢明意斜眼看她,凉凉道,“世子妃唤本夫人何事?”

“也无旁的事情,上次同旭之回京之时,他的一只护腕遗落在了我那里。他在外也该回了,你就帮我把护腕还给他吧。”江宛宛小心翼翼地拿着一只护腕,眼神很是温柔。

这只护腕实则是归京时遇到残寇,镇北侯与人打斗中掉在地上的,江宛宛无意中捡到了。今日,她语焉不详地对着谢明意这样说,就是想让她误会。

“我没想到,这护腕他居然还戴着。”眼尾流露出几分得意,江宛宛伸手将护腕递给谢明意。

若是敏感的原身,定会气到浑身发抖,内心愤懑,可江宛宛面前的人是谢明意。

她波澜不惊地接过那只黑色的护腕,端详了半刻,红唇勾起,低声嗤道,“江宛宛,你骚不骚啊?不知道死了才两月的临安王世子看到自己的世子妃急不可耐地惦记别的男人是何感受。”

江宛宛不敢置信软弱的她会说出这番话,先是一愣而后眼眶慢慢地变红,略有些气愤地欲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