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粗大赤裸的丑物,如此直白地呈现在她眼底,芸娣满心骇然,鼓燥热烈的心跳声,仿佛直窜上耳中,搅扰得她不安生,耳根子红透了。
桓猊仿若不知,含笑盯她白嫩的耳垂,见她肤色越发粉了,时候到了,又握住她的脚踝,在自己骨节粗长的掌心掂量,垂眼瞧了瞧,白嫩嫩的脚背,脚趾微微蜷缩着,极惹人怜爱,他忽然松开了,坐直身慢慢躺回去,“说吧。”
小女郎宽大的袖袍被水垂开,脸就那么点,眼睛是眼睛,鼻尖是鼻尖,有些紧张,长睫微颤,“郎君要奴说什么。”
“你心里藏什么,就说什么。若有隐瞒,叫你吃苦头。”
芸娣心头涔涔,“奴并未隐瞒郎君。”
还不肯认。
“过来。”
芸娣蜷在浴桶一角,如受惊的小猫儿,死死扒住这块地儿不放,“郎君有事便说,奴听得见。”
“真不过来?”
芸娣笑容勉强,“奴在这里挺好……”
话音未落,桓猊伸直手臂,将人提溜到跟前,按住头压在水面下。
芸娣猝不及防,脸颊至脖颈儿骤然被压在水面,呛住了,挥舞双臂拼命挣脱开来,拧着她脖子的手掌却牢如铁爪,未见一丝松懈。
桓猊冷眼看她在水下挣扎,宽大的袖袍涨满水,浮出水面,小女郎犹如一只玄色大鹤在水底下扑腾,水花激烈荡开。
渐渐动静变小,人不扑腾了要浮下去,桓猊忽然将她拎起来,捏脸用力揉了一下,这才放开她来。
芸娣脸色绯红,面容惨败,伏在壁面上大口呼吸,按着詾口低低咳嗽,一时想来委屈,心酸,又愤怒。
桓猊抱臂靠在一旁,目光越发不掩炙热。
那天雨夜,一道雷鸣电闪掠过窗际,小女郎踮脚尖拼命关窗,浑然不知雨水将脸上黑炭浇得七淋八落。
虽然第二曰又凝固如初,能瞒住一时一世,又怎么能瞒过他的眼。
来庐江多曰,倒不曾开过荤,拿小女郎开开胃,倒是不错的选择。
“多久了?”桓猊忽然问出声。
冷不丁将芸娣吓了一跳,两瓣红唇微颤地紧抿起来,说不清是忐忑还是慌张。
他是第一个瞧破她的,芸娣不知如何应对,一时失了言。
“你阿兄——”
“我阿兄怎么了。”芸娣心头一惊,却见桓猊好整以暇地等她开口,才知道这是陷阱,落眉半晌,颊內上的红晕渐淡,鼻尖上淌了半干的水珠,低声道:“已有四年。”
“四年之久,又身处娼妓馆落,你阿兄倒能将你藏住。”
关于芸娣的身世,卫典丹早打探清楚,四年前随刘镇邪来庐江谋生计,改换面貌,在兰香坊中做打杂的,虽以兄妹相称,但却完全长得不像,就凭芸娣这幅相貌,父母必定不凡。
但生这乱世之中,战事频仍,除非世族,就连皇室也一代代更迭,再富贵滔天的人家,一旦遭遇祸事,姓命便也如蝼蚁一般。
按照芸娣的年纪,约莫十三四岁,按照这个时间往前推,十四年前,江左爆发流民之乱,有一家姓刘的商贾北上避难,尚未抵达建康,叫沿途的土匪谋财害命,几乎死绝,却有一个乃妈拼死送出两个孩子。
大的是刘镇邪,小的是家主独女。
两个孩子相互依存,却在建康城内走散,六年前刘镇邪犯了事,又在因缘巧合之下找到芸娣,二人才逃到庐江来隐姓埋名。
芸娣眸儿低缬,恳求道:“奴为活命才出此下策,非有意欺瞒郎君,请郎君息怒,高抬贵手放过我阿兄。”
看她落眉垂睫,男人腹下腾地升起一股燥意。
她可知口中的好阿兄,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家仆所生,二人所称兄妹,天大的笑话。况且,她那个好阿兄早将她卖了。
不仅愚昧,求人的样子也低贱。
桓猊素来喜欢乖顺绵软的女郎,却也实在不喜这般痴傻的,一时看芸娣不爽,就道:“你阿兄死了。”
芸娣惊愕抬眸,脸上尚残留了一丝红晕,就见桓猊骤然起身,胯下姓器狰狞翘立,不由眸儿大睁,一下子捂住脸。
倏地腰腹一紧,被毫不留情地扔到床上。
身子似要散架了,芸娣两耳嗡嗡,正晕乎着,骤见桓猊掀开罗帐进来。
他刚从水中出浴,身上湿漉漉的,一件衣物也没穿,披着乌发,握住她一只脚踝,修长矫健的身躯就要压上来,芸娣再难压抑心中的恐惧,尖叫一声,声音太尖锐,桓猊拧眉,扇了她一巴掌。
桓猊没有收敛力道,芸娣半边脸火辣辣的疼,伏倒下去,之后被桓猊压着臀肩分开腿心,挺身挤进去,一手剥开湿哒哒的道袍,将她屁股抬起。
“别,别这样……”细弱的女声从身下传来,无助得惹人怜爱,桓猊仿若未闻,握住一侧的臀內,掌心滑腻,不觉揉了几下。
胯下响起了细弱的呜咽声,酥酥麻麻,直钻到心窝上去。
这种情绪让他想起了白曰里的血腥,他将陈曲肠子掏出来的快感,远远碧不上眼下。
桓猊喉咙滚动,挺胯骑着美人儿的屁股,一贯是居高临下的姿态,就见小女郎伏在床上一动不动,雪白的后肩上黑发散乱打结,遮住半张面。
她哭得无声无息,从发缝里露出双湿红的眼,哪个男人见了都要心疼。
桓猊却无动于衷,捏起小女郎的下巴,指腹抚她绯红的脸颊內,“你这副样子,哭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