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我想留在华山。”昆仑神子未走,摆脱了昆仑老道的手掌,看其神态,并非开玩笑。
“荒唐。”昆仑老道一语载着沉意,颇有几分长辈的威严,“你可知留下华山,意味着什么,天庭是那般好惹的?你当真找死不成?”
“看不破生死,便悟不得大道。”昆仑神子目不斜视,“此话,乃长老教我的,弟子谨记于心。”
昆仑老道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没错,是他教的,此番竟被他昔日话,堵得不知如何反驳。
“昆仑教导之恩,没齿难忘。”
昆仑神子拱手,转身走了,直奔华山神女的山峰,是来提亲的不假,华山答应自是好,华山若不应,那他就留下呗!为情赴汤蹈火呗!
“千里送女婿啊!”藏在虚无空间的叶辰,竖了个大拇指,再看昆仑神子,诶?竟有些顺眼了。
去瞧昆仑老道,立在原地,久久未动弹,嘴角来回的扯动,神情也精彩万分。
天地良心,我们真是来提亲的,未娶到华山的神女,却是把自家的神子,折进去了,没整到儿媳,却给人送了一个上门女婿。
“他日,来喝喜酒。”
华山长老们,都出了大殿,先前的一幕,看的是真真的,对昆仑神子之举,颇是欣慰,神女未看错人。
一个喜酒,听的昆仑老道嘴角又抽搐。
看他这神情,众华山长老,笑的更乐呵,你家的掌教,是挖墙脚的好手,应该不会想到,挖着挖着,把自家神子挖没了吧!
昆仑老道捂了胸口,憋了一身内伤,一瘸一拐的走了,都不知此番回去,咋跟昆仑掌教交代,说你的宝贝徒儿,成了华山的人了?
“此刻走,还来得及。”
山峰之巅,华山神女轻语一声,此话,自是对昆仑神子说,带着一抹歉意,也带着一抹柔情。
昆仑神子未言语,只一步上前,扛起华山神女便走,直奔闺房,趁天色还早,聊聊人生的理想。
“啊.....。”
很快,便闻一声娇.吟,但凡听之者,无论掌教亦或弟子,都竖起了耳朵,大白天的,合适吗?
“这般猴儿急,等我回来啊!”
另一方,去追昆仑老道的叶辰,听闻华山神女的娇.吟,又差点儿杀回来看戏,不过转念一想,打劫昆仑老道最要紧,材料最宝贵。
一个小插曲,整的华山的气氛,热笼了不少,特别是华山的众女弟子,各个美眸涟涟,脸颊也绯红。
“有病,都有病。”
昆仑老道揣手而行,一路走一路骂,老脸昏黑,火气不小,一不留神儿把神子整丢了,太特么窝火。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前方小山头,叶辰已现身,扮成了胡髯大汉,提着一把鬼头刀,凶神恶煞,像极了强盗,或者说,他就是强盗,行话喊的贼溜,拦路打劫这活儿,也干的比真正强盗都顺手。
昆仑老道定了身,瞅了瞅东边,又望了望西边,这地儿,看着咋这般眼熟了,这人,看的也很眼熟。
眼熟,能不眼熟吗?犹记得上一回从此路过,他与昆仑神子,就被打劫一次,幸好未丢宝贝。
此番,又是这,又是那个人。
“只要宝贝,不伤性命。”叶辰笑了,可他的笑,咋看咋瘆人。
“好说。”昆仑老道捋了胡须,而后,这货扭头便跑了,许是跑的太急,一步没踩稳,摔了个狗啃泥,站起来继续跑,连滚带爬的。
“哪走。”叶辰速度更快,身如惊鸿,一掌凌天压下,掌心神纹流转,还刻有霸道的封印。
仅一瞬,昆仑老道便跪的毫无征兆,纵修为未压制,都不是叶辰的对手,更遑论是同级别了。
叶辰施了偷天术,一手探入了老道小世界,其内的宝贝,无论天石法器、秘卷仙草,皆被请出。
这一次,他的眸子,变的锃光瓦亮了,材料都在,与昔日老道所说,一样不差,被他包圆儿了。
“爱死你了。”叶辰嘿笑,只取了宝物,其他如天石法器,又给人送了回去,生怕老道想不开自杀了。
扫荡了材料,他转瞬不见,乐呵呵的,九转还魂丹的材料,只缺龙仙草了,在殷明那厮手中,待搞来那株龙仙草,便是功德圆满了。
叶辰走后未多久,老道便醒了。
继而,便是一道霸气侧漏的狼嚎声,惊得山林飞鸟乱飞,昆仑老道差点儿哭了,丢了昆路神子不说,竟又丢了诸多炼丹材料,每一种都堪称世间珍品,攒了大半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