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话,贼好使,聚来的人闻之色变,忙慌后退,震惊的同时,也是一脸的懵逼,一口如山的棺材,会是天劫?
是有人不信邪的,傻不拉几的凑上前,想仔细瞧瞧。
而后,那些人浑身都冒烟儿了,那片星空,明明没有雷电,却有雷电蓦然显化,但凡跨入的人,第一瞬间便遭雷劈。
这下,世人都信了,再不敢找刺激,远远飞遁,神情更惊愕,尤属老家伙们,啥样的天劫都见过,就没见过棺材。
轰!
世人注视下,又一颗星辰被撞灭,也得亏是一颗死寂星辰,不然古星中的生灵,无论凡人亦或修士,必遭滔天浩劫。
叶辰追的最快,能见其眉宇,一丝丝皱下,发觉那口棺材,在追杀天稚的途中,在慢慢的变强,也慢慢的变大。
不止他,天老地老也一样,老眸微眯,脸色难看。
诸多老家伙,多有开天眼窥看着,亦有动推演者,而此刻,都在揉眼,被晃的俩眼一抹黑,脑瓜子也嗡嗡嗡的。
“莫再逃了,它无时限,必须打碎它。”叶辰传音了天稚,棺材在变大变强,照这个架势下去,拖得越久越不利。
无需他说,天稚也定身了,那是她的劫,感受最真切。
嗡!
伴着一声嗡隆,棺材飞撞而来,携雷霆之威,霸道无匹。
天稚一步上前,双手横推,硬生生的挡住了。
为此,她付出了惨烈的代价,百丈大的外道仙相,被震的寸寸炸灭,波及了本尊,玲珑的仙躯,笼暮在了鲜血之下。
噗!
天稚吐血,被震得翻飞出去。
去看棺材,一路撞了过来,不准备给她喘息的机会,通体雷电撕裂,刻画其上的古老纹,也一条条的变的鲜活了。
它之气势和威压,更是强横,准帝来了也难挡。
万丈外,天稚豁的定身,单手演化道法,聚出了一片五彩仙海,刻有她之道则,素有封禁和诛灭之力,涌向棺材。
可惜,棺材无视仙海,一路碾塌。
天稚又动,双手合十,开了仙眼加持战力,动了封天大阵,同一时间,也撑开了异象,以护佑己身,阻挡他棺材。
奈何,棺材太强,法阵也难封,瞬间被破,连她的玄奥异象,也成了摆设,一瞬便被撞灭,又将其震翻了出去。
倒飞中,天稚手印不断变化,一宗宗帝道仙法,频频打出,刀光剑芒、法器外相、神河仙海,丝毫不计代价的施展。
然,她之秘法,也难挡棺材攻势,未掀起半分波澜。
“一棺破万法吗?”小灵娃张了张小嘴。
“未免太凶悍。”叶辰轻喃,脸色极其难看。
天稚不算弱,血脉已复古,神藏已全开,货真价实的帝子级,更兼多仙法,可她的神通,在棺材前竟都成了摆设。
再说那口庞大的棺材,真不是一般的硬,无论对方出啥招,仙术也好,法阵也罢,它皆是一撞破之,贼是凶猛。
“一定意义上来讲,比帝道法则身劫更可怕。”天老道。
“端的诡异。”地老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帝道法则身劫,起码是有时间限制,这棺材倒好,并无时限可言,而且,时刻都在增强,时刻都在变大,直至碾灭渡劫人才算完。
“太强了。”围观的世人,多是心惊肉跳,这若被棺材撞一下,必会身毁神灭,它是真万法不侵,啥都撼不动她。
噗!
震惊声中,天稚又喋血,还未定身,棺材又至,凌空而下,真就是一座大山巨岳,要将渡劫的蝼蚁,彻底碾成灰。
轰!
棺材落下,那片星空登时崩塌,再不见天稚身影。
这一瞬,大楚人皆脸色惨白,七彩孔雀族的公主,葬灭了,被那无情的棺材,碾的灰飞烟灭,致死都无缘准帝。
“顶好的姑娘,这就被灭了?”小灵娃小声道。
叶辰未回话,金眸璨璨,死死盯着棺材,眼角有鲜血淌流,又在窥看棺材,不认为天稚已死,因为天劫棺材还在。
“并未葬灭,她进了棺材。”天老一语道破玄机。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庞大的棺材沉寂一瞬手,又嗡动了。
轰!砰!轰!
而后,便是这等声响,自棺中传出,仔细聆听,似有人在里面干架,而且还是群架,其中一方必是天稚,至于另一方是谁,就不得而知了,搞不好是帝道法则身,亦或是怪物。
“棺中有人?”四方修士皆不由惊异,都往前凑近了两步,一个个的扬着脑袋瓜,愕然的望着棺材,神色很精彩。
“该是有,多半还不少。”有老辈沉吟,虽望不穿那棺材,可听其声响,不是单打独斗,而是有一票人在打群架。
“这...还真是新鲜。”太多人扯嘴角,着实长见识了。
“能否望穿。”地老用手指戳了戳叶辰。
“望你妹。”叶辰一声骂着,不由蹲下了,一手捂着双眼,一手捂着脑袋瓜,双目在淌血,头颅在嗡隆,妄自窥看棺材,未瞧见里面是啥,一不留神儿,还遭了可怕的反噬。
如他这般,凡有天眼仙眼者,凡通晓推演者,多半都已蹲下,叶大少都遭了反噬,他们自也难逃,一个个唧唧歪歪。
“造孽啊!”小灵娃唏嘘,左瞅右看。
如潮的人影,遭反噬的人,并非是一两个,那是一大片哪!蹲着的人都是轻的,多有人已躺了,在反噬中堕入了昏厥,口中吐着血沫,七窍流血,看样子,还想交代一下遗言。
而那些还站着的人,看的则是棺材,里面的大战该是很惨烈,虽隔着很远,能隔着棺材,却依稀能嗅到一丝血腥之气,不难想象,七彩孔雀族的公主,战的是无比的艰难。
“吾族从未有过此先例,怎会有棺材天劫。”
孔雀族老祖神情凝重,脸色很苍白,震惊中难掩的是疑惑,不知如何渡这天劫,更加不知,如何才算渡过天劫。
多少年,他七彩孔雀一族,再现惊艳后辈,若葬身天劫下,那才真的扯淡,公主若死,便再无人能撑起家族门面。
“鸿钧,可有想说的。”冥帝瞥了一眼缥缈虚无。
“以吾拙见,那是口棺材。”道祖话语悠悠,自天界传入冥界,于地府无限响彻,大帝的话语,也只大帝听的见。
冥帝未语,只狠狠吸了一口气,终是忍住了要骂娘的冲动,那是口棺材,还用你个贱人说?净整些没营养的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