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你了。”冥绝冷笑,手捏大印,掌心道法演化,有古老篆文流转,一掌,重如大山巨岳,盖向女魔头。
女魔头不语,一剑斩开掌印,又瞬身消失,再次现身,已是冥绝的身后。
冥绝不淡定了,这般诡幻莫测的身法,着实让他心惊,连他,也难捕捉。
说话间,女魔头一剑,直逼他眉心而来,乃绝杀一剑,足能斩灭他元神。
冥绝登天遁走,撑开了异象,乃一方冥土,寸草不成,有寂灭雷霆肆虐。
这般异象,莫说玄荒天骄,纵玄荒老辈,也双目微眯了,似认出那异象本源,不属于诸天,其内,融着阴冥。
“冥界?”望着那冥土,螣蛇稍稍坐正一分,亦双目微眯,满目的深意。
女魔头就霸道了,并非撑开本源异象,而是提着仙剑,踏入了冥绝异象。
让冥绝震惊的是,女魔头竟不受冥土束缚,来去自如,或者说,他之异象,在女魔头面前,就如似摆设那般。
大战顿起,轰隆声不断,苍天震动。
二人就在冥土斗战,冥绝开了巅峰战力,眉心刻画股了哦神纹,他如战神,道则于神通中演变,每一次攻伐,皆威力无匹,打的苍空,满目疮痍。
反观女魔头,如似九天玄女,如梦似幻,每一剑皆平凡,可那平凡的一剑,却蕴含无上道蕴,险些生劈冥绝。
鲜血,倾洒虚天,也染红了异象冥土。
那血,皆是冥绝的,战力虽是霸绝,却被女魔头压着打,被打的抬不起头。
“能与女魔头斗战这么久,竟未落败,那小子谁啊!”夔牛望向了熊二。
“他师尊,乃大帝。”熊二耸了肩。
“这么吊吗?”小猿皇挑眉,有些不信,这小胖子的话,他就从没信过。
“同级别斗战,冥绝竟战不过女魔头。”白芷皱了眉,着实超乎了预料。
冥绝的战力,她最清楚,虽战不过叶辰和赵云,却也是近乎同阶无敌的。
可现在倒好,在自己的异象冥土中,竟被同级别的人,打的是无力翻身。
她与冥绝不分伯仲,女魔头这般猛,纵她上去,也一样不是女魔头对手。
尴尬,着实的尴尬,一个大帝徒儿,一个大成圣体的徒儿,与这帮妖孽,同处一个时代,真是让人欲哭无泪。
帝荒与冥帝也在看,这两个至尊级,也很尴尬,亲手调教的徒儿,接连遭挫,他们做师尊的,不尴尬才怪了。
怪只怪,这时代的妖孽,太多太多。
感受最深的,还是冥绝,心境骇然。
对面的女魔头有多强,他比谁都清楚,看似出手平凡,却有无尽的道蕴。
他该是明白,论对道的感悟,他与女魔头,不在一个级别,自也不是对手。
还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番诸天一行,并未白来,见了太多妖孽。
“你丫的,瞅啥,打啊!瞄准再打。”
“打不赢,就是吃屎吧!败家玩意。”
“平时牛逼哄哄,今日,没吃药吧!”
下方,谢云那般活宝,一蹦三丈高,骂骂咧咧的,那嗓门儿,惊天动地。
玄荒的人,各个扯嘴角,表情精彩。
都说大楚的民风,很彪悍,今日这一见,果不其然,皆是个顶个的人才。
不少人都在望虚天,一帮小辈们来了,大楚的皇者呢?还有圣体叶辰呢?
大骂声中,冥绝吐血了,不知是伤的,还是被气的,真想把那帮活宝们,也拽上来,也试一试女魔头的活力。
他这一不留神,便被女魔头一剑斩中,神躯险被生劈,自虚天坠落了下去。
这一幕,玄荒的天骄,心凉了半截,这么能打的一个人,也斗不过女魔头。
“杀了他。”螣蛇太子幽笑,又给女魔头下了命令,一语,缥缈在九天。
女魔头手在抖,却还是一剑,洞穿了虚无,巅峰的绝杀,直指冥绝眉心。
冥绝身形踉跄,瞳孔紧缩,通体也冰冷,自认女魔头这一剑,他躲不过。
然,就在此一瞬,一道璀璨的金光,自天而下,笔直伫立,挡在他身前。
那金光,甚是刺眼,慑的人双目生疼。
隐约间,只能望见,乃是一道金光人影,白衣白发,蒙着一张鬼冥面具。
得见那金光人影,女魔头绝杀的一剑,猛地收回,只寂灭力量,在蔓延。
寂灭力量拂过,她脸带的白玉面具,碎裂了,露出了一张,绝世的容颜。
与她一样,那金光人影脸戴的鬼冥面具,也因那股寂灭力量,轰然炸裂,露出了一张,刻满沧桑疲惫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