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一日,潇潇起了大早,崭白的运动服,戴上耳机,拉开起居室的窗帘,单束桔梗花悬挂在窗栏,潋滟的金色光芒泼洒窗前,层层覆盖住花瓣。
瞇起眼,潇潇刷地一声又拉上窗帘。
眼不见为净。
沿着查尔斯河畔跑了一小圈,耳下的短发拢在帽t里,越跑越不对劲,一道黑色身影离她几步远,不快不慢,就是这么跟着人。
潇潇缓下步履,那人也慢了速度。
潇潇快了几步,那人也提高速度。
脚下不停,下一秒猝然转进小树林里,匀口气,右脚放在栏杆压腿。
那人也紧跟过来。
隔着约莫两掌宽的树身,男人的喘息声穿透了耳膜。
潇潇俯下头,透过腿缝,视线悄悄地打量。
合身的黑色运动衫,肩宽腰窄,肌肉紧实,崭露出剽悍又精劲的身体线条。
以女人看男人的眼光,这体格的确足够令人想入非非。
目光放肆的游移,直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浓墨眸子。
潇潇皱起眉,收起腿,”你老跟着我做什么?“
“追你。”纪楚一意简言骇。
“追我?“潇潇手抱着胸,一脸轻蔑,”我凭啥让你追?你又凭啥追我。”
“还有,我有对象啦,好的很。”潇潇故意秀出指间的戒指。
“所以呢?”纪楚一往前跨了一大步,高大的压迫感欺身而来。”那又怎么样?”
“你这人…啥时变得这么无赖。”潇潇气得跺脚。
“我就这么无赖。”纪楚一回答。
视线往下瞟,他忽地蹲下来,腿半屈,抬起她的脚往自己大腿根挪。“别动。”
潇潇吓了一跳,抽脚就要踢人,却被牢牢固定住。
她气急败坏的吼,“你什么毛病?“
“你鞋带松了。”纪楚一不理她的挣扎,仔细而专注的绑紧鞋带。
眼睫垂下,鼻梁高挺,紧抿的双唇显示这人的全神贯注。
几秒的时间,让潇潇短暂分了神,一个出其不意的吻,轻轻落在自己的膝盖头。
“以后你在哪儿,我便在哪儿,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