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想到,在一段时间之后西慕果然计划成功。
把艳红的结婚证发进群里,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陈启臣更羡慕了。
灿灿怎么这么快就心软了?他家那位怎么就心如磐石呢?
人家都结婚了,法律上扯不断的关系了。
而他呢,跟朵朵认识的更早。可是呢,嗨,八字没一点呢。
连一撇都不是啊!
惆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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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
转眼间已经过去三年多,西慕和宋灿都领证三年了!
原本时朵再也不参与单身联盟的聚会,现在偶尔有时间也会跟陈启臣一起来,来了之后就跟宋灿两个女人在角落里聊天,也不知道聊的什么。
每当其他人觉得陈启臣终于要胜利在望的时候,都没有听到进一步的好消息,到最后连高斯都不忍心开口问了。
这问一次,简直就是往哥们儿胸口上插刀啊!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高斯是长记性了,万万不能得罪女人。
尤其是喜欢自己,自己又有好感的女人。
不然啊啧啧啧,重者万劫不复,轻者也得被扒掉一层皮啊!
这几年他可是围观如神的慕哥跌落凡尘,还有成熟稳重的陈启臣…emmm,日渐脸皮增厚?
不管周围朋友们怎么加油鼓劲,陈启臣的进度还停滞不前。
虽然和时朵基本已经住在一起,但是两个人分在两间卧室。
平常两个人的工作忙,有的时候甚至会碰不上。
有几次陈启臣连着好几天没见到时朵直接恼了,睡在时朵的主卧不走了。
那之后,两个人的关系算是更进一步。
他暖完床可以留下了。
这几年陆陆续续的,时朵总会往他卡上打钱。
心痛,有种被包养的感觉。
于是陈启臣破罐子破摔,干脆就这么干了!
即使几年间陈启臣已经赚了不少钱回来,他也没有再买一套房子,反而是光明正大的赖在时朵家里不走了。
这一天陈启臣下班开车回家路上,手机突然响,接了西慕一个电话,随后惆怅袭上心头。
宋灿重要毕业了,慕哥要开始进行下一步了。
慕哥都开始准备婚礼了,而他这可怜人连个名分都没有呢。
这一对比,令人泪奔啊。
目光平视前方,看着前面一溜红灯的车屁股,轻抿嘴唇给时朵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
“怎么了?”
“晚上回家吃饭吗?”
电话那头有些吵,许多人的说话声从听筒传过来,然后声音越来越远,时朵大概是拿着手机走到安静的地方。
“回去的话也会晚一点。”
时朵瞥眼看着会议室中热烈讨论的众人,唇角微勾,“今天回去,我有话要跟你说。”
说完看那边有人敲玻璃窗示意自己赶紧回去,时朵连忙说了一句回去再说,就直接把电话挂断。
这两年,她可真是在往女强人的路上狂奔啊。
听着手机嘟嘟的声音,陈启臣在心中暗叹。
回家路上,快进小区的时候,陈启臣转动方向盘向时氏开去。
他今天,突然想给自己求个名分。
心噗通噗通的跳,把车开到时氏楼下的时候陈启臣看了眼时间给时朵又打了个电话。
等候音响了好久才接起来。
“嗯?”
电话那边没有杂音,似乎是开完会,时朵那边终于安静。
“在办公室呢?”
“是啊,怎么了?”
听到她确凿的答案,陈启臣左右瞄了瞄,看到不远处有家打印店,踩下油门打满方向盘往那边拐,然后沉声道,“一会儿我去找你办公室找你。”
电话那头的时朵静默片刻,然后答了一声好。
这几年陈启臣几乎没怎么再来过时氏。各种缘由,他心里知道,但是从没有戳破。
可今天…
陈启臣开车到打印店前,进去没两分钟又出来,手中捏着一个信封。
走进时氏大楼,陈启臣直接到电梯间上楼到顶层。
跟见过若干次的小助理颔首致意,直接站到时朵办公室门口,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抬手敲门。
咚咚咚。
“请进!”
时朵清脆的声音响起。
推开门,陈启臣大步进去,直到时朵办公桌前面才止住脚步,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就是眼睛亮的惊人。
时朵惊讶的看他,刚要开口问怎么了,就看他把一个充满年代感的牛皮纸信封放在自己面前。
“这是什么?”时朵好奇问。
“打开看看。”陈启臣沉声道。
又抬眸狐疑的瞧他一眼,时朵才拿过信封。
牛皮纸信封的口根本都没用胶封上,手指一拨弄就打开了,竖起信封一看,里面装着一张纸。
普通的打印纸?
又狐疑的看男人一眼,把里面叠成三折的纸拿出来,刚打开一瞬就听到陈启臣低声说,“这是我申请转正的报告。”
果然纸上一行大字—职业暖床师申请转正。
时朵:“……”
哭笑不得,刚要抬头说,就听男人继续说道。
“我还准备了一份工作心得,念给你听听。”
时朵挑眉看他,托腮好奇他能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我,陈启臣,常年体温36.9,超出平均体温,格外适合职业暖床师这个职业,感谢时朵女士慧眼识珠,挖掘我。”
“这三年时间,为保证手感和温度,我在工作之余积极锻炼身体,增强体质,成果比较明显。”
说着说着就跑偏了,时朵听到这话,脸蛋儿微微发红,这人怎么能这样严肃认真的说浑话呢!
“鉴于我恪尽职守,勤奋工作,敬业奉献…”
每个字都神奇的让时朵联想到他在床上的凶猛…
忍不住想捂脸,可偏偏男人认真的不得了,真跟汇报工作似的庄重肃穆。
“试用期已经三年,特此申请转正。”
“劳动法规定,超过六个月试用期,酌情签订无限期劳动合同,我深以为然。”
哟,时朵忍不住红唇微勾,这男人,原来蛰伏这么久在这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