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个表面和谐的家,被她的最后一击彻底变得七零八落。
听说是蓉城的人听说他们养了许多年的宋煊连血缘关系都没有,他们平时又对亲生女儿不是特别好大家都看在眼里,背后嘲笑宋临江的时候,不知道是谁趁机搞他,送了他一份大礼。
直接让宋临江的连仕途都没了。
可每当看到奶奶,有种诡异的自责和内疚纠缠着她。
那毕竟是奶奶的儿子啊。
如果没有自己勾起这个开端,这些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这次回来,每次看到奶奶笑着问哥哥爸爸去哪,怎么好久没来看她的时候。
她心里都跟有个绞肉机似的,绞的她心里难受。
“别胡思乱想,身正不怕影子斜,这是他自己作的噩。”
又不是别人把刀架在宋临江的脖子上逼他收钱的。
宋灿轻声应了一声,没有说话,顺着跟他逛夜市,就是一开始的兴致突然就没了。
晚上回去,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宋灿突然想到了之前哥哥说的话。
宋煊被江淑云送回去了,不知道送到哪里去了。
家里的财产都被冻结,江淑云卖包过活,已经好长时间没去上班了。
偶尔给他打电话就是要钱,让宋灿别理江淑云。
翻身躺平看着天花板,宋灿陷入沉思。
那对仅是血缘关系的爸妈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意料之中。
可她没想到,之前为了奶奶她手下留情没有做到最后的事情,居然被别人做了。
这回那个看似繁花似锦的家,终是彻底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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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蓉城以来,两个老太太每天都凑在一起给他们两个做各种好吃的。
奶奶总笑眯眯的看着她,每次出去又回家的时候总会给她带点小礼物或者她年幼时喜欢吃的果冻薯片。
这一天早上被风一吹,宋灿本来就有些上火,喉咙肿了,发了一天的烧。
被西慕发现之后赶紧领着去医院一看,咽炎犯了,不是什么大毛病,吃几天咽炎片就好了。
可西慕有些生气,他知道是怎么回事。
自从那天隐约遇见江淑云之后,宋灿总是会沉默,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
可他又不能对这个小病号发脾气,紧绷下颚克制着自己。
牵着她的手气闷的在前面走,大步快的宋灿几乎要跑起来才能跟上。
上了车之后,西慕也不说话,闷头踩下油门,打方向盘,直接冲出停车场。
“哥哥?”宋灿试探着叫他,声音哑的厉害。
一说话就觉得喉咙特别疼,表情痛苦的捏住喉咙的位置。
西慕冷眼瞥她,双眸更黑,沉声带着凉意,“别说话。”
说完之后扭头就不再理她,宋灿怔愣一瞬,然后侧眸好奇的看他。
这好像是西慕第一次对她发脾气。
开了二十分钟就到家了,西慕把车停好,直接甩上车门头也不回的往单元门里走。
连等都没等她,就这么走了?
宋灿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先是一愣,随后心里突然泛冷。
生气了为什么不说,在他的地盘直接甩头就走。
又要冷暴力吗?
垂下眼帘,宋灿也来气了,面无表情的推门下车,把门关上之后,转身毫不犹豫往外走。
就他有脾气?
当她没地方去?
他能走,她还能呢,好像谁没长腿非得赖着他似的。
想想晚上住哪去,去找筝筝,还是要不然就近找个酒店?
哪个都行,反正就是不要看到她。
喉咙疼的厉害,又疼又生气又委屈。
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化成烈火凶猛的炙烤着她。
刚走两步,手腕就被握住,拎在手里装药的塑料袋哗啦哗啦的响。
回头一看,西慕双目带火,咬牙切齿,“去哪?”
宋灿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挣了挣手腕,结果男人握的紧,纹丝不动。
火光四射,两个人第一次硬碰硬,迸发出激烈的摩擦。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西慕气的胸口起伏,喉结也不停的滑动,转手拖着她往单元门里走。
男人要真的认真起来,体力上的确是占据了巨大的优势。
直拖着宋灿打开防盗门,直接进了宋灿住的房间。
大王奶奶听到声音从房间里出来,狐疑的看着空荡的客厅,“诶,两个小家伙回来了?”
木门哐的合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大王奶奶神情一顿,然后毫不犹豫的走到门口拎着包出门了。
成熟的老太太从来不做电灯泡。
宋灿被男人压在门板上,深褐色的木门愈发显得她白嫩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