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景洲站在急诊室的门前。
这里,也属于是他工作的区域范围。
每一天,他往返于城市之间,驾驶着救护车,接了一趟又一趟,生死时速之间,将病人送至希望之地。
但急诊室的那一道玻璃门,于他而言,是一道绝不肯轻易跨越的界限。
那里边的一切,钟景洲虽然已很久没有进去过,脑子里却也有着清楚而深刻的印象。
“大钟,你还愣住做什么?来啊!”
白一峰的声音,把钟景洲从长久的失神之中,强拽了回来。
“我……”
白一峰打断了她:“这个时候,管你手抖脚抖还是全身抖,管你是不是应激性创伤后遗症,你已经失去了父母,现在是连小夏天也想失去吗?钟景洲,你给我打起精神来。你是准备在失去以后继续加重你的应激性创伤,然后一辈子都活在懊悔当中吗?”
这些严厉的措辞,不亚于是一记闷棍,狠狠的砸在了钟景洲的心口。
白一峰冲进去了没多久,钟景洲才总算是下定了决心,推开急诊室的玻璃门,步伐沉重,向前走了进去。
好多人都在看向他。
一些熟悉的人,还轻轻的点头在打招呼。
不过大家似乎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钟景洲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大钟,这边。”卢金边走,边套上了白大褂。
钟景洲只觉得双脚好像已经不听使唤了,快步的朝前走,每一个动作都异常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