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先送我回一下家吗?”夏沫恳求着问:“刚好顺路。”
“好。”虽然不知道夏沫是打算做什么,钟景洲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夏沫回家之后,只过了两分钟,就又拎着个袋子走了下来。
钟景洲看了一眼,没看出来是什么,倒也没那么大好奇心要去追问,便继续开车。
十几分钟后到了家,夏沫催着他去洗澡,她自己则是负责把所有东西都归位。钟景洲打算帮忙,但夏沫就是不愿意,还说他是越帮越忙,会大乱掉自己的思路。
“这还需要什么思路。”钟景洲嘀咕了一句,但还是听话的进了浴室。
他打开热水,并不急着脱衣服,而是又把浴室门拉开了一条缝隙,带着点点疑惑的眼神,看着厨房的方向。
夏沫在忙着收拾呢。
好像还打开了天然气灶在烧水,一层水蒸气迅速的覆盖住了窗子,看上去暖融融的。
家里已经多久没有这种烟火气了呢?
上一次又是在什么时候?
他苦苦思索,最后发现,记忆仍是很模糊。
知道自己再想下去,怕是又要牵动起了往事,于是很干脆的钻回到浴室去,稀里哗啦的洗了澡。
二十分钟后,他走出来时,西葫芦猪肉馅儿和萝卜猪肉馅儿的饺子,分别装满了两个盘子,调制好的酱汁,也都摆好了。
夏沫还用在超市里买回来的青菜,调了一盘脆爽的凉菜,油泼辣子一淋,色香味俱全。
“这就好了?”钟景洲坐下来,笑的眼睛都弯了。
累了一天,饱含期待,吃上了他最想吃的食物,那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夏沫曾说,她的厨艺是他爸手把手指导出来的,这话绝对没有夸大的成分。
每一口,全是记忆里的味道。
每一口,全是满足与快乐。
每一口,都是一种强大的治愈。
钟景洲的胃口一直很差,三年之间,体重下降了二十斤,且真的是对食物没有兴趣,每天三餐,不过是为了维持身体的正常所需罢了。
可就在此刻,他又感受到了食物本身所带来的吸引力。
而在夏沫那里来说,有个人如此喜欢她煮的菜,自然也是相当欣喜的。
她吃了几个饺子就饱了,接下来便是陪着钟景洲吃,看他把她做的饭菜一扫而空,夏沫心底里泛起的异样涟漪也越来越重。
她甚至还分神的想,如果对于未来的伴侣,有一个模糊的期待,或许就是眼前的样子吧。
精心烹饪的食物,他一扫而空,吃的眉眼满足。
而她也会从他的满足里,获得更多的快乐。
但是这念头,实在是非常的奇怪,夏沫一反应过来,立即疯狂的摇了摇头,满脸通红的喃喃:“我疯了吧。”
“怎么了?”钟景洲才撂下碗筷,就瞧见夏沫的这幅模样。
“没事。”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当场炸毛。
把餐具全收回到厨房里去,钟景洲也跟了前来,并且自然而然的把洗碗的工作接手过去。
“在我家,家务活是有分工的,我爸煮饭,我妈就洗碗拖地收拾房间,分工合作,这样子才不累。所以,洗碗的事交给我吧,这个我还是可以的。”
他那双修长好看的手指,去做手模都绰绰有余了。
而此刻,他真的是在认真的洗碗,把脏掉的盘子,冲洗的干干净净。
明知道钟景洲说的那些话,纯粹是有感而发,没别的特殊的意思,夏沫仍然是口舌发燥,整儿人的体温都再次升高了不少。
她觉得自己最近实在是太奇怪了,明明凑近到了钟景洲的身边便莫名的紧张,可是还是抑制不住的想要靠近。
哪怕承受着这样的焚烧炙烤,也在所不惜。
“小夏天,你今天怎么一直在发呆,脸也很红,怎么回事?不舒服吗?”
长久的安静,让钟景洲将注意力集中了过来,他看向她,满眼疑惑。
“我没事。”她迅速装着忙碌,取了冰块出来,开始调整百香果茶。
一边做事,一边还不忘很不经意的语气,把自己今晚上真正的目的给说出来。
“哥,等到月中的时候,能不能再陪我回一趟村里,上次因为村长被蛇咬了,原本准备义诊两天,结果只进行了半天就结束了,我妈最近打电话总是在念个不停,她希望我抽空回去,能把这个事儿给完成了。”
夏沫没好意思说,她妈还不停的提醒她,一定要把钟景洲给请回来。
反正话里话外的暗示,就让她觉得十分的不自在。
以至于本来是好好的一件很正常的事,她跟钟景洲沟通时,便多了几分心虚的感觉。
“好啊。”钟景洲很痛快的答应了。
“啊?可以吗?”夏沫还准备了一箩筐的苦劝呢。
这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