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没事的,我们赶过来的速度很快,在七楼也只是耽搁了一小会,而且我们还是坐电梯下楼的,争取了那么多机会,他肯定没事。”
卢金心里奇怪,嘴上跟着问了出来。
“张护士,你早就认识这位患者?”
张冬摇头:“不认识。”
“你对他,好像很关心。”那种关心,任何人都能感受的到,尤其是在刚才,他正准备把老朱头抬下楼,张冬一改平时里的话多,咬着牙,使出了全力。
等到六楼的邻居终于肯出现,为他们打开电梯,让出一条生命通道时,张冬激动不已,还冲着几个人鞠了一躬,替老朱头做了感谢。
若是陌生人,他做的这些,的确是有点意外了。
张冬扭过头去,看着窗外向后流逝的景物很久,才轻轻的说出来一句话。
“我爸,也是这个病。”
这话一讲出来,眼泪跟着决堤而出。
他的声音,极度颤抖。
连忙抬手,又拿袖子去抹眼睛。
“可是,我爸倒下去的时候是晚上,家里没人,等发现的时候,他已经……”
卢金似乎是明白了。
他抬起手,拍了拍张冬的肩膀,以作安慰。
钟景洲虽然是专注的在开着车,但也听到了张冬说的话。
他抬眸,漆黑若夜的眸子,定格在了张冬身上几秒,在他没有察觉之前,又迅速移开。
谁人心底没藏着许多伤心事呢?
子欲养而亲不待。
于子女而言,便是人生最大的遗憾。
钟景洲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