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神,才敢对王也万分尊敬的老帝师这般颐气指使。
壮汉吞口唾沫,忐忑看向帝师,他倒镇定自若,不卑不亢应答。
“完工日将至而神殿未成,王焦虑惶恐,老朽担心他就此放弃,故出想这法子。选神侍送来伺候,再和他谎报神侍颇得您欢心,您愿意松口宽限些日子,让他把神殿建成。”
王有多惶恐不知道,反正壮汉怕极了!他家老爷竟然既欺君又骗神,随便哪个冲冠一怒,都是全家丧命的结果!
那冰凉声音添了几分嘲弄,“说准的事,就该说到做到,若做不到,当初便不该夸海口应下,我等不起。”
“知道您等不起,不光您等不起,王也等不起,老朽更等不起!”
“怎么说?”
“王染重疾,只是还未显症,御医查出后先知会于老朽,未告知他。此病发作即离死不远,此乃王的等不起。”
“那您呢?”
帝师手开始发颤,连带动静儿变抖变急,“犬子病情再度加重,怕是时日无多,老朽不仅希望神殿如期完工,更巴不得提前完工!”
四周忽然异常安静,静到听得见池面青绢微动的沙沙。
须臾后那凉声再起,“说到底,帝师大人对我有恩。若无您劝言,向来不信神之说的王不会肯来龙神庙祭拜,我也无机会怂恿他为我建神殿,助我成大事。”
帝师弓腰行礼,言辞恳切,“是您仁慈在先,只听老朽祈愿,便现身赐血给犬子续命,又承诺会将他治愈。回报您,应该的。”
两声冷笑飘荡出来,壮汉闻之浑身激灵,听神又问:“扯远了,这些跟神侍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