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齐光这是想通了,还是暂存着什么计划,几乎已经看不得他的踪影了。
“我想再看看宁桢。”丹萱望着自己的双手早已经布满了褶皱和斑点,每天身体机能都在迅速的老化,尤其是经历过换气运过后,她更是一小时恨不得感冒发烧几次,还好上古清渔用法子压制住,让她偷有一隅安。
“好,我带你进去。”上古清渔垂眸,她已经知道要做些什么了,将所有的东西都带好。
六根通天住环绕着圆台,而中间披头散发的身影,丹萱永远也不会忘记,慢慢踱步走到旁边。
牢柱里的宁桢突然似发疯了一般,不停的撞向圆柱子,渗渗的血液缓缓流矣,破伤的伤口又周而复始的愈合,永不停歇。
丹萱害怕极了,她这幅面容甚至想要亲吻一下宁桢的额头都望而退却,双脚似乎都灌满了千斤的铅一般,难以移动。她已经不配了,不配上这么年轻英俊的宁桢,他还有大好的前程,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即将消散不见的老枢,只要过了这一刻,宁桢的记忆里便再也没有她了。
“阿桢,我…”我幸运,很幸运我们还能重逢,只是这小小的一刻重逢,她便心生欢喜,觉得任何的事情都值得了,虽然依旧如前世般短暂。只是希望能忘掉她,能够重新生活,可是又心里微微的苦涩,期待着宁桢记忆深处还能记得她的模样。
“动手吧,我已经准备就绪了。”丹萱转身,听不得背后他隐隐呜咽和撞击的声音,只有不停决绝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宁桢。
能感受她自己身上正在被抽离,意识源源不断的迷离,再也感受不到疼痛,原来,这便是死亡。化作金光点点破碎幽幽然的直升星空,只是那星光泛滥的咸湿眼泪一点点的被蒸发,似乎让人有些不忍。
上古清渔看着牢笼里沉睡昏迷的宁桢,与丹萱约定好,消除他的记忆和他朋友的记忆,让他真正的作为宁桢活一次。
上古清渔坐在月泣树下,一呆便是呆上几日,直愣愣的盯着远方,也不知是在想什么,整个人的身上笼罩着一股子的迷茫和颓废。
~~地府某宫殿之中。~~
“呃~我心口好疼,不停的心悸。”清竹本是品着上好的佳茶,只是心悸的突发让她一着不慎的坠下了茶杯,打湿了衣裳。清竹痛苦的弯下了腰肢,只是大的肚子让她很是不方便。
“糟了,娘娘要早产了,快去通知阎王。”奴仆赶紧上前搀扶着清竹,移居到阁楼里。
“啊啊~~”一阵阵的疼痛来袭,似乎不仅仅是肚子里的事情,而是有什么她忽略掉了,胸口直泛着疼痛。
“娘娘加油。”宫殿里进进出出端着都是一盆盆的血水,而清竹的身边都保存有丹药,十足十的给清竹足够的体力。
“怎么办?怎么办?”阎王一直在外面踱步来踱步去,心情完全不能平静下来,虽然知道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可是没有看见她完完整整的出来,也是极其的不放心。
此时之前追查上古清渔身边的老妇人的阴兵赶了回来,本想开口禀告阎王,但是宫殿忙的一团糟,也知道审时度势,自觉的就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