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脚两脚,门开始动摇震个粉碎的木屑纷纷飘落下来。
终于松动的时候,宁桢停下了动作,“丹萱,丹萱,丹萱。”为了确保丹萱不在门的后面,宁桢再三的确认,但是又怕丹萱已经不省人事了。
去临近的二班,翻找能用的工具,本来门就已经脆弱不堪了,只要再稍加工具就可以把门强行卸掉。
打开门,并没有丹萱的影子,却在第二间的缝隙看到衣角。
“丹萱,丹萱?还好吗?”宁桢现在心里非常多的疑问,可是微弱的不能微弱的呼吸声敲醒了他。
这个门肯定是不能强行破除,在门的外面,涂上了满满的强力胶。
宁桢从班级里拿了椅子和所需的工具,从侧边的厕所进去,靠着厕所的水管准确的降落在丹萱的所在位置。
宁桢去触碰丹萱的时候,发现身体滚烫,面部泛着潮红,触碰也不会醒。
宁桢把丹萱背在了背上,小心翼翼的护送着丹萱。
抱紧一点,再抱紧一点,熨烫的体温让冷静自持的他不由的慌了神。
“师傅麻烦再开快一点。”窗外车水马龙的场景,宁桢再也无暇顾及。
终于到达了医院之后,忙上忙下,终于一切都开始安顿下来了。
宁桢静静的守在丹萱的旁边,他觉得他也太不像他了,虽然很想拒绝,可是就是怎么都忽视不了自己的内心。
从窗口慢慢出现清竹的虚影,逐渐转化为实体,正是清竹。
“你明明感知到丹萱的被锁,为何不解救他,或者早点告诉我?”宁桢对于清竹没由来的生了一丝忿恨,随之而来的便是漫天的愧疚感。
“我能守丹萱身旁一辈子吗?”清竹嗤笑。
“你知道丹萱为何会被锁厕所遭凌辱?嗯!?”清竹的反问,让宁桢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开而出。
“本来你身体里的另一个寄宿者已经要完全的掌握了你身体的主动权,那珠子,就是丹萱用命换来的。”如果不是之前给了丹萱聚魂珠子,恐怕早就在宫殿内打的魂飞魄散了,哪里还活的下来。
果然,宁桢紧握的手,紧到陷入了皮肉里。
“因为这件事,她暂时没有术法了,跟普通人差不多,不对,比普通人还要普通。既然在乎,为何因为一些小事而弃她不顾?”清竹冷冷静静,平常丹萱受点小伤,清竹都会特别的在意。
若是丹萱已经已经拧的选择宁桢,她做朋友的,只能助推一把。
“哦,还有一句,若是你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别去招惹丹萱,她可是很死心眼的。”若是到时候宁桢若无意在丹萱的身上,那么无论如何都会把丹萱带走。
宁桢觉得自己的内心都被清竹洞察了,望着床上苍白小脸的丹萱,好像有了什么答案。
“你以为你是个普通人吗?别把自己想的太弱。”
“行了,我先回去睡觉了,宝宝受不了。”清竹打了个哈欠,困倦的就从窗口飘出去。
丹萱就这样强势的撬开了他的心门,虽然还不知道自己到了哪个程度,可是能懂,他在意丹萱。所以才会对丹萱的不告而别这样的生气。
“丹萱”昏昏沉沉的,宁桢就这样守了丹萱一夜,直到丹萱的烧退了下来,才在沙发上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