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檬靠在墙上，目光无焦的看着前方，连锅里的水冒出来都没有发觉。

开水落在燃气炉上，发出滋滋滋的的声音。

蔺厉舟快速上前关了火，转身看着她：“出来。”

乔檬没有反映。

蔺厉舟皱了眉，拉住她的手腕直接拽出了厨房。

“乔檬，看着我。”

“怎么了？”乔檬回神，揉了揉眼睛，微笑着看他。

蔺厉舟看着她，声音有些冰冷：“你姐姐跟你说什么了？”

乔檬轻轻摇头，眼眸微垂，她突然想起，很久之前蔺厉舟曾经问过她，在他和她姐姐之间，她会选择谁？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会选择姐姐，可是今天她选择了蔺厉舟，她知道姐姐有多恨她，也知道是她亲手把过往的一切都毁了。

乔檬现在脑子很乱，心里也很难受，她明明知道选择的这条路走下去受伤的可能是自己，但她就是这么不顾一切放弃所有的留在他身边，她现在已经……

一无所有了。

过了很久之后，她才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没什么。”

刚开口，眼泪就抑制不住了流了下来，她伸手去擦，可是并没有起什么作用，眼泪像开了闸一般，根本收不住。

蔺厉舟抚上她脸庞，轻轻将泪水拭去，然后将她紧紧抱在自己怀里，目光慢慢沉了下去。

乔檬在他怀里哭了很久，最后抽噎道：“蔺厉舟，我求你一件事。”

“说。”

“我知道我姐姐背叛过你，也知道她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但是你能不杀她吗？我求求你……”

蔺厉舟抿唇，不语，黑眸深沉的可怕。

“你可以留孟念一条命，就不能留我姐姐一条吗？”乔檬哭的伤心，整个心都揪在一起等着他的回答。

良久之后，淡漠的声音才从头顶传来：“我可以不杀她，只要她把我要的东西给我。”

乔檬哽咽着点头，缓缓从他怀里退出来：“谢谢。”

蔺厉舟淡淡道：“为什么要去见她？”

“因为是我对不起她，因为我想告诉她我的选择。”

“什么选择。”

“……”乔檬抹了抹眼泪，转身朝厨房走，声音有些结巴，“我，我去做饭了。”

夜，霓虹闪烁，光芒交替。

孟念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抱胸看着这个城市的夜景，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多少年没有回来过了？似乎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那些过去的时光里，她每天都浑浑噩噩，度日如年，直到那个人死了，她才得到了真正的自由。

本来以为回来之后，一切会像以前一样，可是回来后才发现，所有人都变了，尤其是蔺厉舟。

“孟念姐。”黎艾瑜出现在房间里，微微不解的看着她。

孟念转身，笑道：“你来了，坐。”

黎艾瑜在沙发上坐下，忍不住问道：“这么晚了，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