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智云止住了话,用观察猎物的目光看着宋珩,带着无害,道:“没想到宋先生的以前是这样的,我对自己的口无遮拦感到抱歉,可也希望宋先生不要对我视而不见。”
“视而不见?”宋珩感到好笑,歪着头用讥讽似的目光看着她。
“孤儿”“被强暴女人的儿子”“底层阶级”这些不怎么悦耳的词汇从一个女人口中说出,而现在这个女人却用一副“无知者无罪”的抱歉模样看着他,求得他的原谅?那当然可以。
“嗯。”金智云有些羞涩,说道:“明明邀请了先生这么多次,可先生却一次都没有接受,甚至还装作没看见。至于上次弄脏先生的衣服,我也很是抱歉,只是不知道我上次送给先生的那套西装,先生还满意吗?”
想到那件被他丢弃的衣服,宋珩点了点头,漠然地“嗯”了声,看似满意,但他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金智云笑着,抿了口茶水,那上翘的眼睛带着情欲的看向宋珩,笑着说道:“那么先生可以穿给我看吗?”
听到这明晃晃的暗示,再看到那茶杯上留下的唇印,漆黑的眼眸带着不明意味,宋珩突然笑了,像是在海面勾到鱼儿的渔人,慢慢站起了身。
他转身朝着那件靠近卧室的房间步步走去,但在女人控制欲的目光下,他停了下来,转身,那幽深的眼睛映着那成为猎物却浑然不知的女人,道:“金小姐想和我一起去吗?”
这是一个在暗示下形成的暗示,女人撩动长发,双手扣在一起,装作不自然的站起身,道:“这样好吗?”
宋珩轻笑,向后退了步,道:“金小姐觉得呢?”
金智云笑着,抿了下嘴,踩着高跟鞋从男人身边经过,她轻轻推开了那扇有挂锁痕迹的木门。
屋内漆黑,身后的门被缓缓带上,反锁,房间变亮,在一瞬间的白昼中,金智云惊恐。
“金小姐觉得怎么样?”那冷峻的男人毫不掩盖自己黑暗的欲望,修长的手掌握住一把铁锤,在铺着透明塑料布的房间,慢慢靠近。
“你、你别过来!”金智云后退,撞到身后的架子,她回头,一把电锯赫然立在她背后的架子上。
“嗯?不喜欢吗?”那男人早已在黑暗化成了恶魔,挂着冰冷的笑,极度疯狂的模样令她惶恐。
“啊!”脑袋重重地挨了一下,她瘫倒在地,温热的液体流下,头发被猛地拽住,布满恐惧的眼睛看着那陷于黑暗、融于黑暗的男人。
“孤儿?”
“啊!”硕大的铁锤落在她的掌心,她惨叫一声,流下眼泪。
“被强暴女人的儿子?””
“啊!”一把刀没入她的肚子,再用力抽出,冒着热气的刀刃拍在她的脸上,那男人一点点将血抹去,道:“底层阶级?”
“啊!”紧贴着脸颊的刀割开腮部的皮肉,浓稠滚烫的血水瞬间涌出,那成为鱼肉的女人牙关打颤,脸色发白,恐惧的看着那逆着光的男人。
“不……不要……”
“呵。”那阴鸷目光的主人早已疯魔,举起落在她掌心的锤子,抛开沾满血的刀子,男人站起了身,冷笑。
“啊啊啊!”
瞬间,灼热的红色溅在塑料布上,像朵艳丽的玫瑰花,骤然展放,骤然败谢,锤子坠落,随之而来的是启动电锯的轰鸣,分割骨头的撕裂,和血液喷涌的水声。
夜晚,一双通红的眼睛隐藏在深色窗帘下,他看着那栋被暴雨包围的房子打开了门,那穿着雨衣的男人拎着两个黑色袋子打开了院子的门,打开车的后备箱,合上了车的后备箱,然后抬头看来,顿感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