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时间,流逝的无声无息,似乎老人还停留在时戏院的某个角落里,在含着笑看学生们训练上课。
江绝深呼吸了一口气,抱着花走到墓碑前面,对着老爷爷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您一直以来的包容与关怀。
也谢谢您为时戏院,和整个影视圈所作出的一切。
他什么都没有开口说,只接过三炷香,点燃之后又拜了三次,再退到了一旁。
其实这次的活动,没有人刻意组织。
但是为了这一天,有许多人甚至是提前从五湖四海飞回来,排着队想与他说说话。
墓碑安静无声,只有亲人在旁边难以自制的怮哭。
戚麟过去敬香的时候,雨下的更大了些。
可是缭绕的青烟,与明灭的香火,久久的在碑前没有散去,仿佛老人的凝视一般。
“严教授,”他小声道:“我好像演的比以前好很多了,您要是看了也喜欢的话,给我捎个信好不好?”
远处枝头的杜鹃鸟长长的叫了一声,仿佛是他的回应一般。
戚麟起身又鞠了一躬,看向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突然想起了他在大剧院里遇到老教授的那一幕。
可能,老爷子教导自己,并不是因为自己是戚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