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产生快感的时候,我是有罪的吗?
我仍然是被伤害的那个人吗?
——我还值得被原谅和保护吗?
钟声不断跳跃晃荡,心绪随着加速推进的乐句沉沦。
一如整篇电影越来越激昂的情感,以及最后由心理医生所发出的质问。
李斯特的《钟》本身是炫技之作,杂糅了多种风格和技巧于乐章之中,其实非常的不好弹。
戚麟如果不是最近几个月搬家之后开始恢复练琴,能完整过完这一遍也可能会出错。
“想要流畅自如的弹完这首曲子,恐怕要五年。”
他低头想了一下,认真道:“但是你不用弹完整整四分钟。”
江绝怔了一下,开始从导演的角度思考问题:“我们抽出其中好练习的单独几个乐句,用来实拍弹奏的侧影,对吗?”
“嗯,剩下的找爱乐乐团的专业老师来配音。”戚麟想了想,去书房里打印了一份曲谱,开始用钢笔标注哪里是好学又方便弹的。
开始时简单的重复音,右指敲着黑键左指弹简单旋律,至少学几天就能弹顺。
把麻烦的乐句在拍摄弹奏镜头时全部筛掉,但在电影中仍然可以全部呈现。
最好那个小演员也要会弹琴才好。
想到这里,戚麟忽然笔尖一滑,看向江绝道:“你这个剧情——小孩子该怎么拍?!”
他们在卤猪蹄的时候还看了会儿剧本,整本都是江绝写下来的,还带有六七次不断修改调整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