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十大的时候,他们两因为各自的工作没有去晚会上领奖。
但是全国级别的,还是要给面子的。
戚麟戴着口罩悄悄回了时都,坐了保姆车第一件事就是换装易容去染头发。
他在出戏杀青之际,把一身的衣服又换了回来,努力适应重新开始讲普通话的日常。
那些个粗俗又乡土的小毛病也在不断矫正,但身形还是有些下意识地佝偻。
不行——出戏出戏!
窗外下着大雨,车里刚好有那把拍外景用的油纸伞。
他走向预约好的发廊,看见有个人在橱窗外躲雨。
那个人留着一头长发,穿着平整洁净的西服,手上还带着铂金指环。
他看起来沉静又内敛,周身的气质让人好像能够想起谁。
戚麟被他一头柔顺又飘逸的长发吸引,发觉真是保养的一丝不乱,想来这家时尚造型的伙计是真的不错。
那人本来在檐下沉思,忽然看见了他。
戚麟脚步一定,意识到他在看自己。
“这是我的伞。”他开口道:“请还给我。”
戚麟愣了一下,看向那把伞上的湘妃竹斑痕。
骤雨淅淅沥沥,让他想不起来这把伞是从哪儿拿到手的了。
对方显然颇为客气,只注视着他,没有半分逼迫的意思。
他仿佛是出身显贵人家,周身的贵气宛如名模,又有几分不自知的矜持。
浓墨般的发披散下来,乌沉如黑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