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拟声词愣是把这条邪龙在剧本里写的跟刚做完绝育的哈士奇似的。
江绝还得根据上下文的情节,再拿笔把自己的这几行台词标注不同的情绪和内心活动,想法子组织出连贯的表演来。
由于跟白导合作过,戚麟预先性的想要找感觉,有时候会在各种地点瘫趴躺,感受小巫祝那种纯净又慈悲的心态。
然而这种感觉还是太遥远了。
明星这个职业见的众生太多,得到的喜爱和追随也太多,有时候会不知不觉地变得麻木。
他这个状态,只能演出玄幽的清澈和懵懂,但没办法把那种济世度人的慈悲感找到眼神里。
江绝翻了个身,试图把被子掩好,意外的把戚麟惊醒了。
对方似乎刚刚做了个噩梦,身体猛地支起来一半,在发觉是梦的一瞬间又落回了被子里。
“绝绝——”戚麟在没睡醒时声音软糯的像小孩儿,他伸手揉了揉江绝的脸,小声道:“我梦见我被白导扫地出门了。”
江绝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我也梦到过。”
“要不我明天去庙里拜一拜吧。”戚麟不放心道:“顺便找一找那种菩萨心肠的感觉。”
他这几天台词熟了不少,可感觉还是没有找到。
以这个状态去剧组,搞不好要被白导又抓着猛训一顿。
江绝跟猫似的蜷在他怀里,懒洋洋地任由他揉着自己的头发,忽然道:“我知道一个地方。”
第二天,他们开车去了市郊的一家福利院。
去的时候没有空手,各种玩具、书本、营养品,把后备箱和后座都塞得满满当当。
他们没打算留名,也没有叫媒体来曝光表扬,只像两个都市中的普通青年,来到这个似乎早就被社会遗忘的地方。
福利院的门口春联斑驳,墙上贴着各种广告单和卖假药的电话。
院子里有小孩在追逐着做游戏,还有老人搬了凳子在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