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捧哏和逗哏,”旁边的男生解释道:“逗哏不是那么好当的。”
“重点是,相声往往有一个起始的语速,是在这个基础上再有少许变化的。”江绝解释道:“同样一段,演员们说起来好像跟聊天似的,就是嗓门亮了点,但模仿起来其实也很难。”
没经验的人碰到笑点时,会急不可耐地加快语速把梗扔出去,然后又停顿太久等观众笑。
捧哏的人其实是全程控制着调子和效果的那个节拍器,越稳的住两人的节奏越是个老手。
外行看的都是热闹,内行看的全是门道。
“而呼吸感,其实就是你们所说的‘台词自然’。”
外卖很快被送了过来,江绝随手把它放到一边,继续和他们讲了下去。
当他在重新讲解这些事情的时候,内心的很多理解也在不断地深化,就好像再次学习一样。
在大西洋的另一端,戚麟跟着戚总准备上飞机回家,还是有点没搞清楚状况。
“爸,其实我本来是单纯想问问……白导我适不适合这角色的。”
从学校回家的时候,还仅仅只是问问家里人愿不愿意自己去参加试镜。
被老妈一撺掇,变成了去问导演自己该不该试镜。
结果——结果就定下来了!
他推着行李箱,手里的冰淇淋都快化了。
“我还以为,能听他指导两句,怎么准备一下好参加试镜——白导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这当场一定下来,他接的话感觉没准备好,逃也来不及了啊。
叶公好龙四个字直接一脸嘲讽地出现在了脑海里,明晃晃地瞪着他。
戚麟从小就凭着兴趣学音乐和跳舞,他相当喜欢那种全身的细胞都在艺术的烘托下活起来的感觉。
就好像在大口的吃冰淇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