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绝!”电脑屏幕另一头的戚麟声音活力十足:“想我没有呀!”
江绝随手把报废品挪出镜头,闷闷道:“没有。”
戚麟把脸贴近镜头,让他看清自己。
他被画出夸张而又奇异的舞台妆,脸颊上贴着精灵般的纤细翎羽,银蓝色的眼影在角度的变换下闪烁着粼粼的光芒。
“你是在……试妆?”
“嗯。”戚麟单手拿着电话,任由好几个大姐姐围着他捯饬发胶和粉底:“我总算把新专辑搞定了,然后要挑演出主题,还有试服装什么的。”
他压低了声音吗,眨眨眼道:“我那天染了酒红色的头发,我妈在视频里说我看着像流氓土匪。”
江绝被逗得忍俊不禁,观察着他周围的环境道:“你在国外么?”
“嗯,一个英国人开的工作室里,SPF和他们有合作关系。”戚麟给他看自己的眼影和睫毛的近距离特写:“我好看吗!”
“嗯。”江绝由衷的点了点头。
要是高冷一点气质就更贴合了。
他被画了改色版的桃花妆,凤眼与唇形的优势被不断深化放大,头发被打理成了后梳烫毛糙短发,虽然还没有带美瞳,整个人的气质都与过往截然不同。
在平日里,他是简单欢快的戚麟,是高挑清新的大男孩。
而现在,哪怕只是在试妆,偶像独有的诱惑与迷人感都在不断洋溢,哪怕仅仅一个WINK也好像在拍广告一样。
江绝已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停下了手头的所有事情,只撑着下巴听他喋喋不休的讲自己这几周里与录音师斗智斗勇的各种故事,听他聊广场上扑棱着翅膀讨谷粒吃的一大群鸽子,听他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表演服上气泡般的后摆和超级紧的腰身。
这些天里隐隐约约的焦灼和孤独,在不知不觉地融化消解,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汲汲对自家老板非常的不放心。
她知道江绝以前从来没有看过演唱会,开车把他送到体育馆旁边了都忍不住交代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