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绝点了点头,很认真的说了一声谢谢。
天气终于开始转暖了。
先前接连着下雪太多天,以至于沿路的女贞树下都堆着厚重的积雪,空气里都散着冷嗖嗖的气息。
时戏院里种了大片大片的紫藤萝,在桃花和梨花相继开过之后也终于开始含芳吐蕊。
学生们渐渐从有暖气的屋舍里走出来,在抽条的枝芽与繁花间念叨着台词与剧本。
表演系自开学以来考试就一场接着一场,体重体脂的测定也从不缺席,以至于食堂大妈被要求了太多次,做沙拉时都是象征性的放一点酱。
时戏院有严格的能力评定测试,一般系里考完院里还要抽调,高强度的训练体系下许多新生一个月里背的台词和文段比大半年里艺考准备的加起来还要多。
听说有编剧系和导演系有三四个学生熬不下去,直接申请退学重读高三,准备转行学别的去了。
而表演系的学生虽然不多,显然都在咬着牙坚持。
但出于心理健康和调剂的考虑,学校对班级聚会的要求和限制还是比较松的。
班里几个干部在郊区挑了间豪华宽敞的别墅,那里不仅可以打桌游台球,还有一间不大不小的电竞厅,可以供十个人连坐开黑。
江绝原本不想去,但架不过班里朋友的卖萌撒娇,还是签了安全知情书,和戚麟一起坐上了大巴。
戚麟显然也超级兴奋。
他上次郊游还是在小学,读初中之后因为提前出道的缘故,几乎八成的学业都是在公司或者旅途中和私人家教完成的。
集体活动这种事情对他而言也颇为新鲜,他还特意装了一包的零食,然后发现车里有更棒的零食推车。
江绝坐在靠窗的位置,听着大家在起哄唱歌又或者一起大声背台词,微笑着没有参与。
戚麟从包里摸出了一小罐棉花糖,悄悄塞给了他。
后者眼睛一亮,掏出湿纸巾来擦干净手才开始吃。
“老江瘦了好多啊,”班长趴在靠背上左右张望:“你天天吃糖都这么瘦,真是没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