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点,把“觉得”去掉。
秦笙笙哼了一声,别过头,不看他。
娄月明无奈:“笙笙,怎么啦,我哪里惹你不生气了,你说,我改!”
秦笙笙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他:“你跟袁雪涵是怎么样回事?”
娄月明心里大惊,虎口掐着额头,掩饰住眼睛里的心虚,说:“什么怎么回事,我跟她不熟,她才来公司多久啊,你怎么会这么想?是不是听到别人说了什么?”
秦笙笙眼睛里闪过诡谲的光,语气冰冷:“我亲眼看到你陪她逛a城百货,还给她买了一条红色的裙子。”
糟糕,被她看见了。娄月明脸上伪装的平静再也保持不住了,他扒了扒头发:“那个,笙笙,都是她缠着我,我不想理她的。她硬是借着育明这个项目死皮赖脸地跟着我,而且还威胁我,说要找高层开除你,我怎么忍心看着你因为我而丢了实习,所以才不得不敷衍她。你相信我,我跟她没什么的,谁喜欢她那种骄纵任性自我的大小姐啊,大小姐的男人能从百货商场排到这儿,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秦笙笙悄悄瞥了一眼他背后,再次向他确认:“真的,你一点都不喜欢她?”
娄月明点头如捣蒜:“当然,这种放荡的女人谁摊上谁倒霉。我可没戴绿帽子的爱好,再说,我都有你了,你这么好,比那个女人好千百万倍,我又怎么会舍珍珠而择鱼目呢?”
“娄月明,秦笙笙,你们两个贱人,去死吧!”一通汽油从半开的窗户里泼了进来。
气炸了的袁雪涵扔下桶,打燃打火机,丢在了泼满汽油的车门上。
娄月明吓傻眼了,惊慌失措地喊道:“你干什么?袁雪涵,你这是谋杀,你给我住手……”
汽油燃烧的速度极快,不过几秒的时间,车头就被大火给吞噬了,娄月明沾上汽油的裤腿也没能幸免。眼看驾驶座的门被大火堵上了,他赶紧往副驾驶座的方向挪:“笙笙,快下……”
车子还没出口,他侧过头,副驾驶座上已经没了秦笙笙的身影。他赶紧爬过去,用力往外推车门,却怎么也推不开,大火蔓延,从裤腿燃烧到衣服下摆,空气中的气温高得快让他昏厥。更难承受的是身上的痛苦,他清晰地感觉自己的两条腿被大火烧得失去了知觉,火舌猛窜,他的头发也燃烧起来,一股烧焦的味道萦绕在鼻端。
在痛得昏迷过去的那一瞬,隔着车窗,他看到秦笙笙就站在车外,双手抱胸,冷漠地看着他被大火吞噬。
第14章 014
“喂,喂,老娄啊,我在酒吧,听不大清楚,你等我一下,我找个安静的地方。”罗凡正跟一个染着金发的妹子聊得正开心,哪知娄月明突然来了个夺命call。
他只好歉意地冲妹子比了比手机,出了酒吧,靠在门边的柱子上:“这下可以了,你说。”
听完我娄月明大致的叙说后,罗凡沉默了几秒:“我在和田酒吧,你过来吧,我请你喝酒。”
半小时后,娄月明找到了罗凡。
罗凡将左手边的威士忌推到他面前,同情地看着他:“我特意给你点的,先喝一口压压惊。”
“谢了。”娄月明抓起酒杯,一口干完了里面的威士忌,将杯子放在桌上,又揉了揉总嗓子,痛苦地说,“罗凡,我要疯了,你说,这都什么事,我,我tm怎么这么倒霉……”
罗凡看出他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伸过去握住他的手捏了捏:“你冷静一点,月明,这个事肯定有办法解决的。你看,你上午在车里不就睡得很香,没做噩梦吗?你再想想,回去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还有护身符呢?还在吧?”
娄月明捧着额头,没好气地说:“别提那张破符了,做噩梦醒来,我把它摔地上扔了。”还踩了两脚。
好吧,做噩梦前还在他身上,说明这平安符对噩梦也没效。
娄月明找哥们倾诉了几句,心里仍不舒服,他拿起瓶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独自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见状,罗凡夺过酒瓶:“这酒浓度不低,你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就会醉的。”
娄月明负气地说:“醉了也好,兴许就不会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了。”
罗凡反驳:“那可不一定,万一醉的太死,陷在梦里醒不过来怎么办?”
娄月明一想到若是被火烧成了灰炭都还醒不过来,打了个寒颤,觉得手里的酒也不香了,赶紧将酒杯放下,痛苦地抱住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罗,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罗凡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提出了一个新鲜的观点:“既然拜佛也没用,月明,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并不是撞邪了。”
娄月明一听有希望,猛地挺直腰,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切地追问:“说清楚,什么意思?”
罗凡扯开他的手:“你冷静点,听我说。你看啊,你梦得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女人,尤其是最近两个很严重很吓人的梦,都跟这两个女人有直接的关系,而且都是梦到你玩脱了,暴露了,两个女人闹翻了,对你展开报复。这说明什么?”
娄月明哪有心思听这个:“你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说。”
罗凡轻轻敲击着桌子,一副人生导师的模样:“梦由心生,梦很多时候反应的是我们潜意识的欲。望和忧虑。你跟两个女人同时保持关系,袁雪涵又步步紧逼,一直要求你跟秦笙笙分手,跟她公开,但其实你并不想跟秦笙笙分手,对吗?”
都是男人,娄月明也不否认,点头:“没错。”
罗凡又说:“那袁雪涵的要求有没有给你造成压力?你害不害怕这件事被秦笙笙知道?”
当然害怕,两个女人同在一个办公室里上班,随时都有被戳穿的可能,若不是怕太过突兀,娄月明都想叫秦笙笙早点结束实习算了,将两个女人隔开,也免得他总是提心吊胆的。
罗凡接着又抛出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特别想要拿下育明这个项目,升职加薪?”
娄月明很坦率地承认了:“没错,要不是为了拿下这个项目,我才懒得应付袁雪涵那个女人。”
罗凡一拍手:“这就对了,你做的噩梦都离不开这两点。这些噩梦反应了你的事业和爱情可能会面对的最糟糕的情况,应该是你潜意识里最担忧,最不愿看到的事。但你平时又不好向外人道,憋在心里,长久的压抑,没地方发泄,就只能折射到梦里了。我觉得你现在的状况,更多的是心理压力过大所导致的。”
好像挺有道理的,他做噩梦也是从跟袁雪涵在一起后才发生的,在此之前可从未做过这么奇怪的梦。
找到原因,娄月明大喜,用力捶了罗凡一拳头:“罗老师,有两下子啊!”
罗凡得瑟一笑:“那是,我的心理学也不是白修的。不过兄弟,我看袁雪涵和秦笙笙都不是那种以男人为天的卑微、忍让顺从的传统女人,尤其是袁雪涵,天之娇女,趾高气扬的,哪肯一直当你的情人,我看你这齐人之福恐怕不大好享啊。这么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你总得有所割舍?”
听完这话,娄月明沉默了,他既舍不得秦笙笙的青春靓丽、貌美单纯,又舍不得袁雪涵带来的人脉关系和**刺激。
都是男人,娄月明的心理,罗凡很了解,也不催促,拿着酒吧慢悠悠地品了起来。
又过了几分钟,娄月明拿起酒吧跟罗凡碰了一下:“谢了,兄弟。等育明这个项目搞定,我就会解决你说的这个问题,要不了多久的。”最后几个字更像是在说服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