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欲绝但为君

相思欲绝但为君 160 露相真身陷危机(2 / 2)

走着走着,聿珏忽然感到有些古怪,「察哈尔旗的方向,好像不是这儿?」

「集结的地方变了,你不也穿着西荻的戎装?」那日苏此话说得虽有理,但总觉得是哪里不大对劲……

那日苏带着她来到一处营帐外,「阿日善就在里头等你。」

这儿不仅远离布塔娜的掌控,连察哈尔旗的势力范围都有所不及;营帐外聚集了一些她不熟识的族人,不过一旁就拴着几匹战马,倒是很像随时都能策马出营的模样。

聿珏对着那日苏点头一笑,正打算撩开门入内,眼尾不预期瞄到那日苏瞳仁顿缩,一副紧绷的神情。

她停下动作,「这到底是哪里?」

那日苏心知已被看穿,愧疚的神色一闪即逝,「别怪我欺骗你,因为你也没对我说实话!」他双手抵住她的背,将她用力推进营帐里。

背后的推力让聿珏踉蹌了好几步,她瞬间意识到一个事实,那日苏莫不是诈伤?又或者,他的伤其实压根儿没这么严重!

种种猜疑闪过脑海,直到她撞进某个人怀里后嘎然中止;她抬起眼,眼前此人的的眸光让她感到不寒而慄。

「恭候大驾,公主殿下。」

哈日伊罕。

她冷笑,随即冷酷的双手紧掐住聿珏的脖颈;聿珏本应有足够气力挣脱,奈何双手先前受的伤让她的力量大打折扣,脖颈间的压力如绞绳般越绞越紧,渐弱的鼻息致使她面目狰狞。

她会死在这里?这是大汗的主意?

布塔娜与娜仁其木格祝福的话语言犹在耳,但她们的脸面却逐渐模糊远去;眼前这皮肤黝黑,神情冷酷的女子太过巨大,聿珏想捞靴筒里的短匕,却给哈日伊罕看穿,利用摔角技法将她直接放倒在地。

「汉人就只懂耍小聪明!」她高举拳头,毫不留情的落下。

寅时已过,随着号角声响,西荻大军闻令而动,一营一营的兵马接连着朝大寨门口而去,眾将士皆带着高昂士气与必胜的把握。

然而看在阿日善眼里却是越来越心急。

「那日苏还没回来吗?」他转向伊勒德,乃至于这次受布塔娜所託,特别挑选的数百名勇士;不管熟识也好,不熟识的也罢,全都没看见那日苏。

而脚程快又伶俐的乌恩奇却先回来了?「阿日善!我去你说的营帐探过头了,只剩……只剩你媳妇儿!没看见阿、阿碧!」

他着急地翻身下马,揪紧乌恩奇的衣领,「娜仁其木格怎么说?」

「她说,确实是那日苏把人给带走了!」

那日苏把人给带走了……然而此去已过了小半刻,纵然大营里人马杂沓,也断不应该如此!

「伊勒德、乌恩奇!」阿日善接连喊了几个熟识的人名,「散开来去找那日苏,快!」

跟着大军一齐进发的机会稍纵即逝,抽掉了五万兵马,整座大营仅剩下万馀人,且其中还有许多是负伤无法应战的;然而各处岗哨仍持续运作,最坏的打算是他们得反过来保护刘弘,尽可能把人保住并带到前线去与主力会合!

阿日善不断盘算着各种可能,其中最有机会发生的就是那日苏给人收买了,然而收买他的究竟会是……

「阿日善!」娜仁其木格随后而至,显然是听了乌恩奇的通报后不放心而跟了过来。「聿珏呢!」急坏了的她当真口不择言,把聿珏的名讳全让旁人知晓了。

只是依现下的情况而论,再继续保守秘密也无济于事。

「我正在找那日苏,找到他肯定就能找到阿碧!」

娜仁其木格又惊又悲,掩面而泣。「怎么会?枉费咱们如此信任他!」

「也不知他受了谁的要胁……总之,你跟我一起找去!」

正当阿日善他们慌忙找寻聿珏的身影时,大汗已是将聿珏预先写妥的信函读罢,再让哈日伊罕把人给叫醒。

囊里的水倾泻而下,聿珏脸面、头发尽湿,给凉醒的她只觉双颊疼痛,双手遭绑了,唯独脚还能活动自如。

哈日伊罕一把拽紧聿珏的发尾,「公主殿下,失礼了。」她说着生硬的汉语,让聿珏正起身子跪下;聿珏气愤难当,但在见着她右手上耍弄着玄铁短匕之后,立刻倒抽了一口气。

她张望四周,很快找到了立于门口处的那日苏,「是你!是你诈伤,然后想方设法地来套我的身分……」

「别误会了!那日苏的脚伤是真,只是没你伤的严重罢了;你用了咱们的药都能好个七、八成,要治好他的腿脚又有何难?」开口的人是大汗,他将信函置于火舌下,很快化成了灰烬。

「为何要绑我?」

「我早就觉得可疑,为何布塔娜对一个汉人姑娘如此看重,更别说你还来自察哈尔旗,才让哈日伊罕过去探探底细。」大汗双手负于身后踱近,「听闻你身分尊贵是一回事,我还想瞧瞧证据,一问之下,想不到你对旗里的人防备如此严密,就连阿日善的舅子都不知道。」

娜仁其木格果真守口如瓶,连自己的哥哥都没洩漏。「我于是找了那日苏来试你一试,结果从你手中的短匕发现了皇纹,如今见过你带的这书信,我终于放心了。」他来到聿珏面前,「嘖」了几声,「堂堂大煌国皇帝的亲生女儿、云暘公主,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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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点写到湘君聿珏相会了,但是字数太多,所以……

我们明天两更来为大家做个补偿,请大家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