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曜风恋情进展似有似无,这会儿突然瞧见喜欢的人白白净净的脖颈,第一反应有点脸红。
他深呼吸一口气,再次一点点靠近他的后背,用指尖拂起白淳颈后碎发。
白淳以为闻曜风又在故意撩他,声音都哑了些许:“你真当我会不生气是吗。”
闻曜风俯首一口咬了下去。
尖利犬齿刺破轻薄肌肤,将龙舌兰注入他的脖颈里。
白淳一瞬间手指紧抓被褥不放,脊骨都弓了起来。
好烈——好烈!!!
他条件反射想要躲开,却被钳制着给予更多。
全都是他想要的,全都是他想要逃离的。
嚣张到像要占有他的所有神经元,明快酒液融于血液融于呼吸,是完全不像临时标记的酒雾牢笼。
第一层笼子是荷尔蒙,第二层是男人的臂膀胸膛,第三层是灵魂深处的共振吸引。
白淳急促呼吸,被强横地钉在原处,发出苦闷又绵长的轻哼声。
闻曜风单手圈紧他的肩骨,犬齿再度下陷。
信息素犹如被炸碎的酒瓶般狂欢而出,水仙与龙舌兰香缭绕交融,空气里的雄性荷尔蒙浓度不断上升。
白淳如溺水般深深呼吸,抓紧对方指骨去接纳自后颈流淌到四肢百骸的雄性气息,红着眼眶把呜咽声强行压回去。
距离上次临时标记已经很久了。
那次他们在电视台消防通道仓促了事,只能算点到即止。
可这一次因为时间充足,每一个环节步骤都清晰刻骨到令人发指。
“够了……已经够了……”白淳努力让自己声音听着清醒一些,却还是在微微喘息:“你松开我……快点结束……你结束啊。”
闻曜风收回犬齿,薄唇半是无意的蹭过他后颈的半桃胎记。
战栗感登时像电流一窜而过。
“闻曜风!”
后者变本加厉地亲了一口绯色标记,无赖的明明白白。
“怎样?”
再出来的时候,节目组工作人员围过来纷纷关心。
“先前演唱会训练任务有点重,小睡会就没事了,”闻曜风招了招手:“我们刚才录到哪儿了?”
“桥边,那儿的景得重新补录一下。”副导演应道:“我去叫柯家姐妹过来,她们补妆也快好了。”
两人再往回走,气氛无形扭转。
白淳恢复面无表情,闻曜风一脸清爽放松。
衣领都被妥帖立好,露不出半点端倪。
白淳原本以为闻曜风会借着这件事提更多要求,没想到后者段位一路上升,现在说话做事也留三分露三分。
距离被保持的恰到好处,像是一种顺其自然的惯宠。
再走出帐篷时,几分钟前的意乱神迷都好像没存在过一样。
没有人瞧出哪里不对,还笑着说白淳确实脸色好很多。
“继续录,”闻曜风把资料夹交还助理:“看明白了。”
综艺节目一般都会拟一个大致的流程表和台本,更多是为了预估不同情况方便制作方及时反应,不会强制嘉宾们一板一眼的照着演。
刚才剧情走到霜花桥追逐战的地方,他们补录了两个镜头,把走向导为柯家姐妹双双消失,但掉落了一份红叶形状的漆金请帖。
阴阳师大人正在风间汤屋尽情宴客,欢迎所有名门子弟前来赏花观月。
核心剧情之一,阴阳之宴就此开启。
风间汤屋是歌舞伎町里最大规模的六层庄屋,不仅有温泉汤池羽鹤乐姬,受了阴阳师一张符的恩情,其中一口汤泉竟变成饮之不尽的玉冰烧,宾客如云热闹非凡。
传说中许多妖鬼需要汲取人类精气,同样也会在混乱中扮作歌女恩主模样四顾闲游,借着笙鼓歌吟的嘈杂暗中伤人。
今日正是阴阳师的生辰,汤屋主人索性把六层全部包下为他庆生,只要带礼物就可以进去庆贺。
闻曜风在路边摊买了两张彩纸,两三分钟包出一份小包裹。
白淳皱眉道:“什么礼物这么小?”
闻曜风笑的忒坏:“电池,算新世纪人类的大礼。”
主线大剧情默认六位嘉宾都要来参加,此刻天幕附近都传来焰火绽放的声音,预示着大宴的即将到来。
但四方来客实在太多,往里近都要排队等候指路,左右怎么也瞧不到熟悉面孔。
穿着厚重十二单的女人在誊写礼物清单,旁边有长胡子小厮高声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