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黛见他像柄利箭一样,蹭地窜上前拧了两个人的脖子,利落地蹬墙上了房顶,嘴巴都张圆了,要不说场合不对,真想拍手鼓掌。
“上来。”蒋楚风朝向底下呆愣愣的符黛伸出了手。
符黛抓住他伸下来的臂膀,脚尖微微蹬了一下,就被轻松拉了上去。
巷子旁边的街道上,刚好驶过去几辆汽车,那统一有序的样子显然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蒋楚风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形势,一偏头看见符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抬手抚了把她的眼睛,“吓傻了?”
符黛连连摇头,张嘴就夸:“九哥你太厉害了!”
“我哪儿厉害?”蒋楚风被她的话逗笑,紧了紧放在她腰边的手,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哪儿都厉害!”符黛现在是被他迷到不行,头一次没因为他的不正经恼羞成怒,甚至想主动扑倒他。
蒋楚风掀了下眉毛,看见她眼睛里都快蹦出来星星了,反思自己以往是不是把形象树立错了方向,早知道她这么好这口,应该及早利用起来才是。
蒋楚风低头啃了一口她的粉唇,笑着磨牙:“你可真会挑地方撩逗我。”
符黛不明所以,只是真情实意地想为他鼓掌。
蒋楚风无奈地揉了把她的脑袋,见街道上没了动静,带着她连跨了几个房檐,才从另一边跳了下去。
秦芹的公寓附近也有不少人,只是因为沉铎的关系,才不敢明目张胆。不过蒋楚风要过去,恐怕还是会被抓个现行,到这节骨眼上还真有些难办。
“要不我们照旧声东击西?”符黛提议道。
蒋楚风可不想拿她冒险,一口就否决了。
正当蒋楚风考虑着退回去的时候,前面悠悠停过来一辆车,车门从一侧打开,沉铎迭着腿坐在车里,朝两人扬了下下巴。
符黛当即就想高呼一声“救苦救难沉少帅”,忙跟着蒋楚风匆匆爬上了车。
沉铎看着眼前一对难夫难妻,难得意外地动了下眉毛,不过一张嘴符黛就听不懂了:“西药厂,10%。”
蒋楚风的一口气还没缓匀,就听到他给自己提出来的条件,不由噎了一下,却也只得点头答应,心里暗骂自己是上了贼船。
沉铎的车队自然没人敢查,所以得以一路驶进公寓大门。
这一个来月,韩元清的一颗心也是紧紧悬着没放下来过,眼见蒋楚风没缺胳膊没少腿地站在自己跟前,七尺男儿差点没激动得哭了。
“行了,我还没死呢你给谁哭丧呢!”
韩元清闻言,吸了吸鼻子,两只眼睛还是通红的。
蒋楚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俩碰了下头,无不是一阵慨叹。
韩元清也没想到符黛真的能跟自己九哥跋涉这么远,当下也是佩服得竖起了大拇指:“我九嫂不愧是我九哥看上的女人,真乃女中豪杰!”
符黛虽然觉得一路上真的辛苦,不过比起秦芹他们来,实在算不上多有本事,觉得韩元清就是埋汰自己,咬着唇踩了他一脚,倚在蒋楚风身边凶巴巴地瞪他。
韩元清抽着气还不忘拍马屁:“一月没见,九嫂这脚下的力道都见长!”
“行了别凭了!”蒋楚风一身风尘都还没收拾,符黛跟了他一路,也已经累得够呛,这之后尚有一场硬仗要打,他们得抓紧时间休整才是。
韩元清笑了笑,也不再皮了,把这越州城的形势交代了一遍。
韩家的动作,沉铎不是不清楚。两家现在各据一方,按理是井水不犯河水,虽然韩家明面上是要争夺鸿门,可这些日子以来的架势实在有些嚣张,若不知道的还以为越州又换了管事的,要说他们没有别的想法,沉铎还真不信。
“平洲两分天下,韩老爷子是觉得挤了?”
沉铎一直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准则,毕竟仗打得多了,平白招来许多怨声载道,这也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所以一直以来也没有对平洲有什么想法。
韩元清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也是胡子拉碴的,皱眉道:“我看他是自己身宽体胖,觉得我呆在越州才挤,想方设法弄我回去呢。”
沉铎觉得他们韩家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当初韩元清来越州也是他们家的主意,现在混得风生水起了就想捞回去?怕是还想带点本地的泥走呢。
韩老爷子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蒋楚风这厢是瓮中捉鳖,都不是省油的灯,沉铎都不知道蒋成良哪来的勇气与虎谋皮的。
(终于卡出来了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