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黛隔着衣服都能闻到他散发出来的醋味,皱着鼻子哼了一声,起身在周围溜达。
蒋行舟温和地笑了笑,难得开起玩笑来:“弟妹要多来几次,我在这西药厂的地位怕是不保了。”他们老蒋家这个醋坛子,不得先把他发配得远远的。
“七哥哪里的话,我顶多加把劲让她眼里只有我。”
蒋行舟对他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的行为表示强烈不适,收起这个话题没再继续下去。
“新药基本都已经步入正轨,价格呢就是当初定的,不过如果大批量进入医院和门诊,价格就不在我们控制范围了。”蒋行舟一伙计算了研究成本,最终的价格已经是足够良心了,刚刚够收回本。
“我们是商人,只管赚钱,至于其他的,就是他沉铎的事了。”
蒋行舟听他这么说,知道他大抵跟沉铎那边通过气了,略微放下心来,“这样也好,有政府出面,也不至于把价格炒得太高,到时候人都买不起,研制药品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两人聊了一阵,又去场子里视察了一圈,符黛跟着去凑热闹,见机器里不断跑出来的药丸子,十分好奇:“这药丸子怎么搓这么圆的?”
蒋楚风忽悠她:“那机器里藏着几百双手呢,你去看看。”
“尽胡说八道。”符黛虽然不相信,可听他说得这么瘆人,就没胆子去看。
药厂西侧的一栋楼,是蒋行舟他们的研究室,除了数量可观的书籍,就是些瓶瓶罐罐的器皿,蒋行舟带两人去了楼上的休息室,没闲一会就被叫学生叫走了。
符黛叹道:“我听七哥还在大学给人讲课,回来还要研究这些东西,可真够辛苦的。”
“怎么没听你说我辛苦呢。”蒋楚风又不是滋味起来。
符黛看他每天省下大把时间来耍流氓倒是不说辛苦,没什么诚意地给他捶了捶肩:“行,你最辛苦好了吧?”
蒋楚风抓着肩上的小手占便宜,又开始不正经起来,“不能光嘴上说啊。”
符黛一下将他的脸挤了起来,笑着骂他:“你就没一刻是安分的,我不理你!”
蒋楚风拉着她坐到自己怀里,咬着她的耳朵不知道嘀嘀咕咕些什么私密话,直羞得符黛一个劲掐他。
毕竟不是自己家里,蒋楚风还不至于太过分,免得闹起火来难受的反而是自己,只是乐此不疲地捏着符黛的手指头。
符黛看见茶几的书本上放着蒋行舟替换的眼镜,想起什么,取过来给蒋楚风架到了鼻梁上,镜片后他狭长的眼睛一瞥过来,将他的霸道压住了几分,却又转化出一种摄人心魄的魅惑来。
符黛一瞬间就想到一个词——衣冠禽兽,没留心就真给说出来了。
蒋楚风眉目一凛,拍了记她的屁股,“说谁禽兽呢!”
符黛看着他一挑眉一瞥眼的神采,心跳都漏了一拍,道:“还好你没去学校教书,不然真是误人子弟。”
说的好像他是一个祸水一样,蒋楚风扶了扶眼镜,靠在沙发背上,像只慵懒的豹子,“黛黛怎么能以貌取人呢,要不今天晚上我给你上两节课,没准能让你收获颇丰呢。”
符黛默默地摘下了他的眼镜,决定今晚就赖在自己母亲屋里不出来了。